“老師了?老師去了哪裡?”羅納德最先開口問到。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老師和這位二師兄在瞞著自己很多事,仿佛把自己和師姐當成是外人一般。
還有,為什麼僅僅隻是一天的時間,這位二師兄居然擁有了這種程度的力量,就在剛剛,他操控水流的強度和熟練度讓他們甚至無視了巨獸的進攻餘波,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逃出來。
直到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與師兄之間產生一層可悲的厚障壁,明明是一同入學的……
“老師的實力可不是我們能比的。”雲星立即安撫這位小師弟。
他是所有人中最信任薛定律的,畢竟在那個世界中,他看到過薛定律真正的力量,那隻80米的零號超獸,就是老師體內的底牌。
而自己體內僅僅隻是一隻40米級彆的巨獸,就能夠讓自己現在獲得以前永遠都想象不到的力量。
不過,雲星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老師可以隨意使用超獸的力量。
自己每次使用,都感覺到了身體如撕裂般的痛苦,這份力量並不是饋贈,而是有著極強的代價,人類的身軀與血管本身就難以容納巨獸的能量。
即便剛剛使用的不多,但此刻他也感覺到了渾身如針紮般的疼痛。
老師,是在強撐嗎?
他的內心這樣想著。
“Oi!”薛定律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並在揮手中朝著他們趕來。
“老師!”武梨震驚老師沒事人一般的又從巨獸與災難中返回,暗歎不愧是君主。
即便麵對這樣的災難,他都仿佛是遊刃有餘,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
隻不過另兩位就不是這樣想的,雲星似乎認為這很正常,而羅納德,他似乎一直低著頭,沉默的沒有去看薛定律。
因為剛才的那一刻,他突然從薛定律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覺,那是自己吸收的那塊超獸血肉的感覺。
雖然他很不自信,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有一種很唯心的感覺。
在自己五六歲時,他每天都能夢到自己在一個實驗室內,醫生們將血清紮入自己的血管,痛苦與扭曲的感覺如海嘯一般襲來。
而噩夢後沒過多久,自己的故鄉就毀了,毀在了零號超獸的手上。
而現在,看著此時的薛定律,那種感覺更加嚴重,甚至仿佛出現幻視,再次回到那個七年前噩夢開始的地方。
就像剛才,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零號超獸,他也有類似的感覺。
他可能猜到了什麼,自己那“超速再生”的能力,可能來自於毀滅了自己故鄉的零號超獸……自己吸收的那塊血肉,是自己仇敵的力量……
而老師,可能和自己一樣,他的法環也是吸收的零號超獸。
不,應該說,老師現在,就是另一隻零號超獸,這種同源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是啊,他早該想到的,零號超獸是已經記錄早就死亡的超獸,他是那場災難的親曆者,親眼看到核彈在自己城市引爆的場景。
老師,七年前的那場災難,你了解多少,你還知道什麼?
他真的很想問問自己的老師,張開嘴,正準備開口時……
“給,你的那一份。”薛定律將冰鎮果汁塞進衰仔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有說有笑的將剩餘飲料給了雲星和武梨。
衰仔想說的所有話都一瞬間卡在喉嚨裡,他臉色憋得漲紅。
“怎麼了?”薛定律問到。
“不,沒什麼……”衰仔終於是沒將自己的猜想和問題說出來,隻剩下那股屬於同源能力的法環在悸動。
如果,超速再生就是零號超獸的血肉,那為什麼,我摸到那塊血肉時,會有種想哭的溫暖感?
零號超獸,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
他份徹底不知道如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