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前平行世界的自己發表的一篇文章,但是並沒有引起多少的重視,甚至他還被FBI警告的一下,讓他不要再進行這方麵的研究,否則就不是警告,而是監視和上門調查。
薛定律眉頭緊鎖,他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
以前,自己玩過一款叫做《瘟疫公司》的遊戲,在裡麵自己操控病毒的目的是殺死全人類。
遊戲中最高難度的穩定通關方法就是拚命點出傳播速度,但是不點任何的症狀與致病性,先感染全世界絕大部分人,然後在全世界都被感染之後,一瞬間點出致病性與致死性,收割全世界。
而現在,看著手上的研究,他突然覺得那荒菌的策略和玩瘟疫公司的自己無比相似,它們就好像有統一的意識般,在之前能夠在動物與人身上長出木質化結構的特性也退化,徹底的潛伏了下來。
薛定律想到了那位最後殺死了奧斯丁的神秘學家,是他在暗中操控著荒菌嗎?
但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似乎並沒有在意FBI的警告,他依舊在暗中研究著荒菌,甚至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無數的動物實驗與逆向實驗,他身後的冷凍櫃中,全部都是荒菌的培養皿。
他在,研究抑製荒菌的藥劑!
薛定律立即開始在記憶中尋找著痕跡,他明白平行世界的自己一直在未雨綢繆,身為半隻腳在神秘學領域的半吊子,他知道少部分塞勒姆小鎮的內幕,同時在災難結束後第一時間就衝那邊提取到了齊傑拉的組織樣本。
也就是現在他實驗室中的原始菌株,同時拿這些與前來體檢的人身上的菌株作對比,發現一模一樣的情況下,平行世界的薛定律立即開始了數萬種窮舉法一般的方法要來研究特效藥。
從抗生素到酒精再到其他無數化學或生物方法他都試過,完全找不到殺死荒菌的有效辦法,甚至他用實驗室的加熱裝置最高加熱到1400℃,都沒能有效殺死荒菌。
同時他在各大主流媒體上發布警惕這種古菌的文章,全部石沉大海。
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研究出來了一點成果。
T166噬菌體,一種從自己身上意外提取出來的古病毒,這種古老的如同納米機器一般的噬菌體是他所有研究中唯一能夠在荒菌進攻中活下來,並且還能給出反擊的微生物。
該微生物對於人體不會有絲毫的進攻性,但是麵對著荒菌的時候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甚至反向寄生荒菌。
而薛定律立即拿出培養皿,通過詛咒之血開始逆向推演這個噬菌體與荒菌,他立即就感覺到了違和感。
因為這份T166噬菌體的RNA中,居然有詛咒之血改造的痕跡。
雖然變異了很多次,甚至變異到麵目全非,但是那詛咒之血的痕跡過於明顯,讓薛定律閉上了眼睛,他想到了一種情況。
“3200年前,我曾經利用詛咒之血在古希臘奧林匹斯山上爆發了一場針對神的瘟疫……”
“但是,即便有這噬菌體的宿主,應該也是希臘人的後裔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不過,看著身後培養皿中那數千份分開裝的荒菌樣本以及少部分噬菌體樣本,還有手上密密麻麻的手稿,薛定律突然笑了。
即便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依舊用著他的方式想要拯救世界,雖然他才剛剛研究出一點苗頭,但是薛定律看到了他起碼試驗過數千種方案,如同瞎貓碰死耗子一般的通過窮舉法想要研究出抑製劑,但是唯獨沒想過放棄。
薛定律嘴角翹起,或許他對於平行世界的自己踏入神秘學領域有些不滿意,但現在看來,這位“薛定律”和他的本質依舊沒有什麼變化,有的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利用噬菌體作為解藥對抗荒菌嗎?但是噬菌體的作用太慢了……”薛定律說到,現在他保不準什麼時候災難就會爆發,可能平行世界的自己拚儘全力,得到的也是無比慘痛的未來。
“哢嚓……”
實驗室的大門被鑰匙打開,薛定律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這裡是自己的私人實驗室,除了自己和管理員就沒人有鑰匙。
然而,進來的也不是管理員,而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茶發眼鏡女孩,她一進門就熟絡的脫下大褂露出姣好的身材,然後熟練的把外衣放在櫃子中。
薛定律:“?”
“阿薛,怎麼呢?”女孩似乎發現了薛定律的情緒變化,一臉疑惑的問到。
而這一刻,薛定律突然腦袋一疼,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麵前這位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妻子,而平行世界的自己,是已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