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有這個想法,那是老格林最後的夢想,或許還有點大賢者的關係吧,薛定律覺得開個魔法學校也沒啥問題。
到時候自己就當鄧布利多,然後找一隻會說話的貓頭鷹,到時候會有一位喜歡著師姐的衰小孩入學然後和師兄一起滿世界……
等等,串味了……
“當然,樂意至極。”老奧斯丁笑著,他也離開,準備回到波士頓大學去。
薛定律揮了揮手,終於所有人都送走了,接下來,他轉過頭,看到了最後的女人。
“忙完了嗎?”姑媽看向了這位似乎是千年前記憶中的那個孩子。
但是幾千年過去,她的印象已經模糊。
時間真的是最致命的毒藥,薛定律此時完全認不出來這位就是那個時候的古希臘女人,那個癲癲的家夥,現在的她透露著一股子長生種的頹廢和安靜,淡然疏離、理性冷靜、情感內斂。
像是那種隻要站在這裡,可能就會一不小心睡著,然後睡醒之後發現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一樣。
幾千年的時間過去,她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甚至在薛定律看來,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特彆是他接受了這個世界“doctor薛定律”的記憶之後,完全認不出來這位會是哪個魔女,甚至有種隱隱的親情感流露出來。
對於薛定律來說隻過去了一個多月,但是對於她而言,是真真切切的在這個世界中遊蕩了數千年,甚至在數千年間一直在消除神代造成的影響。
不過現在這活不需要她去做了,因為有了那33位希臘的英雄們,他們會完美處理好這個問題,畢竟自己也隻是個能用“偽咒之血”的魔女而已,真正戰鬥力比那些希臘鼎鼎大名的英雄還是差了很多。
甚至薛定律仔細看過去,發現她裡麵的頭發都全部白透,除了發尖還帶一點點黑金色外,基本上已經白頭發了,甚至她的瞳孔都十分的渾濁。
或許到現在,他是整個世界中唯一的神代生物。
時間,真的是最致命的毒藥。
“家裡不介意日後多一位能幫你抱孫子的老婆子嗎?”魔女點了一根煙,“或許再多一雙吃飯的筷子。”
“我……”薛定律想開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股腦海深處傳來的親情感讓他閉上了嘴。
他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被影響到了,終究還是普通人,或許和其他一般的人沒什麼區彆,隻是經曆稍微多了一點而已。
“那我以後叫你什麼?”
“還是叫姑媽吧,我聽習慣了。”她剛剛吸了兩口,看著緩緩落下的夕陽,“對了,我有新的名字,薛瑟西,這名字用了幾百年。”
“好的,姑媽。”
薛定律撓了撓頭。
還有最後,這個世界的妻子……
薛定律笑著,他坦然麵對:“抱歉啊,打擾了你們原本的生活,你可能知道的,他是我,但我不是他,這個世界的他我也不太了解。”
“嗯……”不過這茶發女孩的瞳孔一瞬間暗淡了下來。
她其實也想說願意跟過去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個勇氣,她在這個世界並非無牽無掛,她還有親人和朋友。
薛定律卻是知道,即便她過去,最有可能的結果也隻是被主世界的“本體”給同化,就像薛定律降臨在這個世界之後自動歸一這世界的自己一樣。
或許對於她來說,歸一到本體和死了一起沒什麼多大區彆了。
所以,原諒他,這是最後一次了。
白麵具化作了浪客的牛仔帽,薛定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夕陽下,薛定律吹著口琴,迎著那太陽降落的位置緩緩離開,身後跟著姑媽。
夕陽的光芒在水上倒映著,她知道那人不屬於自己,就像水裡的夕陽不屬於天空,那個浪客一般的男人他不需要一位累贅,也不會有那方麵的感情。
因為他的愛,給的是全人類。
……
少女從沙灘上起身,但是突然,她看到了遠處一位戴著眼鏡思考的男孩從夕陽下緩緩走回來。
“你……”她看著這位“22歲的薛定律”,此時穿著白大褂,戴著厚厚的眼鏡,和記憶中那位醫生一模一樣,而不是浪客一般的男孩。
“走吧,回家吧。”這位醫生擦了擦眼鏡,他回頭看向了夕陽的方向,對著夕陽的儘頭點了點頭,雙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中,緩步行走。
他們都是同一個體,本來就不分彼此,隻不過,此時的薛定律笑著,他看著夕陽。
原來,我一直都在堅持著兒時的夢想啊。
“再見了。”
夕陽西下,女孩和男孩並肩在沙灘上行走,他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橘紅的夕陽中,女孩將手伸進男孩的白大褂,兩人的影子靠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