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半個醫學生的薛定律隻能這樣形容這個東西,那似乎是一個突出在外的像是與身體融為一體的器官,把她的一部分後腦勺像是電路板上的並聯一樣連在了背後脊椎處,很是駭人。
剛才在鬥笠與大衣下薛定律沒看出來,現在看到她這個病症腫瘤的模樣薛定律隻感覺很難受。
這是源於人體本能的,對於“疾病”的厭惡與恐懼,看到明顯病變的東西就有惡心反胃的感覺,無關乎道德和意誌,這是寫在任何生物底層代碼中對於“病變”的厭惡。
其中密集恐懼症就是對這種病變厭惡與恐懼的一種,以至於多到可以單獨拎出來作為一個心理學疾病症狀的程度。
這讓原本正麵看上去十分美麗柔弱的病弱美少女,如果側麵或是後麵看到她的腫瘤,就會感覺到像是看到惡鬼一般的驚恐。
小龍娘在身後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胳膊,她似乎也被這垂耳獸娘的病變地方嚇了一跳,此時貓貓祟祟的縮在薛定律身後,甚至有種炸毛的感覺。
“我可以提供食物和乾淨的水。”薛定律開口,讓對麵這個病變的少女臉色一喜。
“但是,我需要你們拿出足夠的情報來交換,我需要知道城外的情報,你們知曉的城內情報也行,這個世界其他城市與區域的情況如何?整個世界古老紀元有沒有什麼神話之類的,一切的情報都可以拿來我這裡交換水和食物……”薛定律此時不再掩飾自己的鋒芒,直接說出了要求。
這位病變的少女一愣,可能是因為她是這個難民首領的關係,她馬上壓製了自己的喜悅。
因為這樣看來,這位貴族少爺似乎不滿足單純的被勒索,反而想要換取一些情報來抵回被勒索的損失,這樣看來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撈到更多的物資。
而對於他們這些活在城外荒野中的難民來說,物資就是能夠活下去的一切。
“可以,少爺你想要什麼情報完全可以給出一份清單,我們之中有從天南海北聚集而來的人,總會給出你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她似乎立即坐地起價,並且想要靠著一些小聰明從薛定律這裡攫取到足夠的利益。
薛定律無語,他很討厭這種有心計並且試探來試探去的情況,他或許不會對這群看樣子活著就拚儘全力的難民們有什麼惡意,但是也不太想走繁瑣的劇情。
總之,跳過。
他不想看劇情,不想慢慢走過場,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接下來該乾什麼,他直接想要獲得情報,然後速通。
薛定律立即起身,在這個病變少女的眼神之中,一個響指,無數塊麵包從天而降,與之一同降下的還有無數瓶裝的礦泉水。
這個病變的少女眼神立馬呆滯,剛才那充滿著小算計與小聰明的瞳孔之中仿佛被問號取代。
而薛定律身邊的龍娘一瞬間看到堆成小山的麵包和礦泉水,立即興奮的丟下薛定律,像是跳進海中的湯姆貓一般一個猛子就紮進麵包堆中,隨手拿起一個不知道什麼的麵包就開啃起來。
“你……”這個病變的垂耳少女立即愣住,看著薛定律,她的嘴巴大張說不出話。
“不夠嗎?”薛定律立即回應一個眼神,下一刻,他雙手抱胸,氣勢在這一瞬間無比驚人。
他的身後長出無數的樹枝,這讓在麵包堆中遊泳的小龍娘都驚呆了,薛定律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而很快,那些生長出來的樹枝居然完全變成了麵包,更多的麵包,密密麻麻從樹枝上長出的無儘麵包這一刻仿佛強健了這位病變少女的智商一樣。
讓她的大腦與意識徹底處於宕機之中。
而後,長出麵包的大樹似乎拔地而起,就在肉眼可見之中,它變成了一個十米多高的麵包人,身上冒出滋滋的奶油,整個人手上還多出了一根十多米的法棍作為長矛,直徑數米的燒餅作為盾牌。
像是最堅實的護衛一般,這個十多米的麵包人舉起燒餅盾牌和法棍長矛屹立在薛定律身後。
這一幕宛若神跡降臨,讓在場的土著大腦停止了思考,紛紛懷疑是不是中午菌子吃多了,產生了幻覺。
麵包怎麼可能憑空出現,並且一棵樹突然拔地而起變成麵包人?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