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不知道，因為講道理詛咒之血觸摸過邪眼，如果同為尊王碎片他通過詛咒之血應該能夠發現這孩子的真實身份。
但現在，薛定律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並且她似乎是追著薛定律來的，而不是巧合。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同樣還想到，奧利維亞前輩那邊的潛入計劃如何？有沒有成功混進龍族的內部？如果有的話最好給他透露出一點情報。
……
“大統領，今天您辛苦了，這是我們準備的晚飯。”當薛定律沒啥事的時候，白鴉將一盤食物遞到了他麵前，麵包、熏肉與一種薛定律不認識的植物，還要她在一旁用純淨水煮的某種不知名植物的茶。
“好的，多謝。”薛定律並沒有客氣，他直接開吃，說實話味道還不錯，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區域中能夠有這樣的晚餐，估計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存糧。
看著薛定律的動作，小姑娘似乎終於露出了笑容，而不再是之前那副怕生的模樣。
“你們這裡的人都讀過書嗎？”薛定律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確信這個世界的人都受過教育，最起碼接受過基本的文化教育，不然這個世界的人們不會每人都像個大文豪一般張嘴就是哀傷和文青到極點的句子，什麼“苦難的大地”、“生命的意義”、“鳥兒為什麼要飛”這種，像是個文學家一樣，雖然是廢話文學。
但廢話文學也需要一定的文化基礎，最起碼也要中二病的程度才能夠有這種水平。
你放老魔皇那個世界，他們世界的人彆說文青了，形容恒星是“發光的果子”，形容衛星是“白色果子”，除了殺殺殺就是煎煎煎，他們開口就能夠吐露出一股文盲的氣息。
就像老魔皇已經是他們世界最有文化的人了，但薛定律依舊感覺他是個文盲。
“大統領，其實……天上的龍裔每隔一段時間會下界開設學堂，並教我們識字，同時他們會帶給我們一批物資……”白鴉說出了一個薛定律一愣的話。
“等會，龍裔會幫你們？就連你們這些難民他們都會這麼慷慨嗎？”薛定律之前還以為那群龍族單純就是殖民者與看管韭菜的農民，沒想到他們還會開設課堂，並支援物資。
“那為什麼你們交給我的情報中沒有？”薛定律問到。
“不不不，大統領，有的，在這裡……”白鴉慌張的拿出神話傳說記錄的那些紙，上麵寫到“龍神的使者會向下界散播福音……”
薛定律：“……”
寫得這麼模糊，他當時單純的就以為是常規的神話記錄。
“那最近的龍神使者還要多久才下界？”薛定律立即問到。
他已經做好了敲龍族使者悶棍的打算，然後到時候把那條龍拖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的密室之中，然後“希望龍裔大人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它們……它們一般在最寒冷的冬天到來，也就是最近幾天，最開始天上的隕星，我們就以為是龍裔大人降臨了，才紛紛圍了上去……但是今年的龍裔大人居然是這樣的孩子……”白鴉偷偷看了看和麵包騎士決鬥的小龍娘。
甚至小龍娘三拳兩腳就被麵包騎士的法棍戳到了肚子，倒在地上嚶嚶嚶起來，然後她就開始學著麵包騎士變出了一個燒餅盾牌一樣防禦。
“龍裔們會教你們什麼？”
“曆史，文化，文明的故事與興衰，還有很多很哀傷與悲壯的小故事……”少女回想著，她說到，“我印象最深的第一個故事，是一位巨龍向天舉起反抗的大旗，但是它失敗了，終究什麼也做不到的故事。”
“還有一篇，是棄族歸鄉的故事，但是那棄族的主角最後死在了歸鄉的路途中，永遠也沒有找到故鄉的地址。”
薛定律：“……”
好家夥，他算是知道這個世界這麼多文青病是怎麼來的了，感情龍族的文化全是這樣的悲傷小故事，於是龍族盛產文藝少年少女，從而讓整個世界都布滿了謎語的文青病。
薛定律突然對這個世界的龍族好奇起來，他們真的是恐龍的後裔嗎？還有他們，是不是在尋找地球的坐標？
“龍族的大人會在我們這待上幾天到幾十天不等，他們也會留下很多食物，足夠我們度過冬天，隻需要等到來年開春後我們辛苦一點收獲點食物，日子總是能過下去……”她這樣說到。
這樣看，龍族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而此時，看到這其中龍族管理下界的製度，老魔皇卻是眼前一亮。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樣簡單的辦法？這樣既能夠教給下麵的人文化，同時也能施恩於底層人？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製度。
其實這更加接近歐洲中世紀的傳教士文化，老魔皇的世界中遠遠沒有發展到這個階段。
但此時，他看著這群空有文化但是在艱難的核冬天苦苦掙紮的種族，老魔皇有種DNA動了的感覺。
“薛定律，我想統領他們。”老魔皇說到，“我想看看，我最新想到的製度，能夠創造出一個和平的國度與文明嗎？我想要在這個大地上試試，特彆還是個如此苦難的世界中。”
薛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