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娘呆傻的歪了歪頭,伸出手仿佛要夠到薛定律,她似乎是覺得薛定律這樣雙手舉起她的樣子很好玩,然後也想伸出雙手把薛定律舉起來。
但是很顯然,她的臂展太短,在那裡像是個上岸的海豹撲騰了半天。
看著這樣呆傻的家夥,薛定律真的難以把這玩意和世界意識聯係起來。
他至今為止見過的世界意識有廢物的,有囂張的,也有冷血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呆傻的,不過今天他算是見到了。
不,興許不是世界意識呆傻,而是世界的本體還在和龍族玩命,她隻是相當於世界分出的一部分,因為世界意識的狀態也實在太差,所以她甚至連一點記憶都沒保存下來,就真的像是八個月大的孩子一樣。
並且至今為止她一切的表現,全部都像是八個月大的孩子。
“你是來向我求助的嗎?”薛定律問到。
這一刻,原本撲騰劃水的小龍娘突然不說話,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雙宛若遠光燈一般的黃金瞳與薛定律對視,而薛定律不得不避開與黃金瞳的直視,避免眼睛被遠光燈晃到。
“看來真的是,即便失去了記憶,但還有些本能……與已經掌握了大半個世界權柄的龍族在本體上戰鬥嗎……”薛定律曾經也掌控過世界的權柄,他知道那種本土作戰的強大。
在這個星球上,掌控著大半權柄的龍族就是無敵的,想要戰勝他們的辦法,要麼是獲得同樣的權柄,要麼是在世界之外,通過足以湮滅世界的一擊徹底將整個世界毀滅。
第二個方法不做考慮,所以現在答案隻有一個了……
他立即拿出了留言板,給前輩說到:“前輩,我這邊似乎找到了世界的殘餘意識,不過她的狀態實在是太差,我這邊需要一定時間布置一個儀式,如果到時候成功的話我就能嘗試連接上世界本源,那我們就還有的打。”
薛定律立即抱起小龍娘回屋,並叮囑了白鴉和黑曜石一聲,讓老魔皇穩定住局勢。
很顯然,他想要嘗試的方法,依舊是來源於宙斯的“創新世紀”。
這是喚醒世界本源最好的辦法,至今為止除了本土的藍星意識之外,其他的所有世界意識薛定律都是用這個方法才聯係上的,對了,還除了老亡靈世界的那個肺霧意識,祂是自己找上薛定律的。
因此,薛定律立即開始大量的布置起儀式來,創世紀的儀式並不複雜,但是也並不簡單,他需要布置好誓約與伊甸的條款,然後嘗試著從第一日開始逐步進行七日誓約。
並且每一日的誓約必須要滿足儀式達成的條件才能進行下一步。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先聯係上已經混成龍族二把手的奧利維亞前輩,他需要有人隨時報告龍族的動向,避免他第一日誓約剛啟動,龍族就擼起袖子過來直接堵自己門。
……
翌日,越來越多的難民與遊蕩的團隊們來到營地。
甚至不止是難民,很多原本城邦中活不下去的人都來到這裡,在這片凍土之上,死亡與感染似乎成為了無法避免的災難,所有人都麻木的活著,感受著這片大地給他們帶來的苦難。
直到,突然有人說荒原上的城邦中有著能夠免費給人治療輻射病的醫生。
輻射病,也就是本土所說的“汙染者”,是這個世界人憎狗嫌的存在。
一方麵,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存在腫瘤,但是很多人汙染較少,龍血與輻射不足以在他們身上形成明顯的腫瘤,所以他們還能夠正常生活。
但是很多人,特彆是那些在最底層摸爬滾打,即便是活著已經拚儘全力的人,他們無法飲用到過濾之後去除了輻射的水,無法吃到沒有龍血汙染的純淨食物。
隻能就地取材吃著最原始的龍血食物,喝著輻射水,因此腫瘤在他們身上生長的特彆快,而這些生長的腫瘤也帶給了他們超越正常人極大的力量。
同時,汙染者自身也成為能夠感染其他人的輻射源,輻射這玩意是基本沒法隔離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驅逐遠離,甚至是捕殺。
所以,混亂,抗爭與廝殺也是這片大地的主旋律,普通人與汙染者的戰爭,汙染者為了活下去的戰爭,隻可惜,越是強大的力量伴隨著越恐怖的副作用,汙染者們都失敗了,輻射帶給他們的力量很多時候用幾次之後就會更大麵積的感染,從而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