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仿佛隻是一道虛影，並沒有任何神智可言。
隻是那座古塔，江辰也可以確定，正是那座鎮壓著冰棺的極道帝兵黑塔。
或許，是玄冰女帝的力量呼應了自己掌心的黑塔印記，激活了這座黑塔的力量。
那感覺……仿佛這座黑塔，就是為了鎮壓玄冰女帝的力量而存在。
積聚在腳下的威壓逐漸散去，江辰眼中氣勢褪去，心裡清楚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出手了。
數萬年前，是青無涯親手將玄冰女帝鎮壓。
無數歲月後，這一幕，又將重演。
青帝虛影的巨大雙眸俯視著古塔中的玄冰女帝，而後輕抬手掌，鎮壓而去。
玄冰女帝眼簾輕抬，原本空洞的美眸，這一刻似是閃過些許莫名漣漪。
或許……是先前跟江辰的交手，已經耗儘了她所有殘留的力量。
又或許……是她無心反抗。
極光乍現，青帝虛影雙手合十，古塔以及玄冰女帝的身影都已然徹底消失，唯有一顆淡淡光團懸浮在天際。
青帝虛影徐徐散去，化作萬千流光，儘數回歸到了江辰掌心。
看著掌心處的古塔印記失去光澤，直至消失不見，江辰這才輕攥掌心，抬頭看去。
“玄冰女帝的本源麼。”
江辰身形浮空，停留在光團麵前。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女帝的本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否則先前那玄冰女帝的本源化身也不至於如此孱弱才是。
收起思緒後，他傳音南心月，讓他帶著薑紫妍儘快趕來。
……
歸墟之地，大陣出口附近。
一座冰川上，一人影盤膝打坐在此，看模樣，正是金費。
不多時，他緩緩睜眼，臉色卻是閃過一抹異樣蒼白。
先前施展的靈體出殼神通，本就對靈魂之力有著不小的消耗，再加上先前江辰跟玄冰女帝交手時，他又被戰鬥餘波影響。
嘴角溢出一絲血漬後，他抬手擦去血跡，眼中卻是帶著難掩的駭然。
“十位準帝大能聯手都無法抗衡的恐怖存在，竟……被他獨自一人鎮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金費踉蹌起身，看了一眼歸墟之地深處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陣出口。
“沒意外的話，現在外麵應該都是那些宗門大派的眼線，先前那幾位準帝大能雖然暫時撤退，但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先前已經得罪了天河，那老東西向來睚眥必報。”
沉吟片刻後，金費眉頭始終緊皺。
片刻後，他似是下定決心，眉頭舒展，長歎口氣，不再過多言語，隻是取出些丹藥服下，而後盤膝坐下，調養生息。
……
收到江辰傳音後，江辰以及南心月第一時間飛快趕去。
“師尊。”
南心月輕聲道。
江辰點點頭，而後開口道：“方才的戰鬥沒波及到你們吧？”
南心月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至於薑紫妍，壓根就不用問，隻看她那嘰嘰喳喳，上躥下跳的模樣，不要太活潑。
繞著那光團看了好幾圈，薑紫妍捏著下巴，咂舌道：“也沒看出來什麼奇特之處嘛。”
江辰也是上下打量好一會。
他認為青霞穀，應該不大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可問題來了……
青霞穀說玄冰聖體的秘密，就是這東西。
那……又該怎麼讓南心月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