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墓碑上刻了一行整齊的字:
【預知家之墓】
他看見那個名字,微微一頓,隨後抬手操縱風,按著陰謀家的要求吹起來。
“呼——”
清風過後,煙塵儘消。
青年壓低帽簷,咳嗽了兩聲,隨後從懷裡掏出兩支準備好的乾癟紅玫瑰放在了墳頭前。
風時漫愣了一下,還是低聲詢問道:
“陰謀家閣下……要不然我去外麵買一束白菊花?”
青年掀起唇角笑了起來,與光明巨頭的睿智深沉感氣質不同的是,他長相溫和,笑起來也帶著一絲明朗溫柔:
“不必,友人祭拜才送白菊花,我是她的敵人,送紅玫瑰給她找點晦氣,剛剛好。”
青年的說話聲音清淡而雅致,聽起來平靜好聽。
風時漫隻聽說過在敵人墳頭蹦迪的說法,沒聽說在墳頭放玫瑰的,一時不敢多言。
青年不理會他的沉默,隻是換了個話題道:
“沈夜出逃的事,天空之主可否知道?”
風時漫緩慢點點頭。
同樣被黑瞳製藥的精神控製碾碎過意誌,後者甚至更慘一些分到了瘋人院常駐,可那個人卻逃了出去,而自己至今仍在盲師的凝視下苟活。
風時漫聽聞的時候,酸澀與震驚在胸腔裡翻湧,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剜著心臟。
此時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卻痛苦的發不出聲音。
青年沒有看他的表情,隻是朝著那座孤墳抬了抬下巴:
“想知道他是怎麼逃出去的嗎?”
“是這個人幫的忙。”
風時漫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座墳墓,耳邊傳來陰謀家意味深長的感歎:
“預知序列的序號1,最接近真理的智者……真是令人羨慕的能力啊。”
他緩緩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墳前那兩朵紅玫瑰,動作溫柔得像在整理故人的衣領:
“算也算不過,殺也殺不死,隻能給你找點晦氣了。”
他保持著蹲姿,對身旁的風時漫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對著墓碑低語:
“這兩朵紅玫瑰,一朵是我的心意,一朵是替盲師帶的。”
“她因為你折了把好刀,在給你添堵這件事上,自然是不遺餘力。”
林間萬籟俱寂,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陰謀家蹲在墳前,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墓碑,仿佛在與老友促膝長談:
“我知道你沒死……本想把你找出來把這盤殘局下完,沒想到君雲期砸了千億身家,用財神的力量把你的蹤跡抹得一乾二淨。”
“連財神代行者都站在你那邊……不愧是你啊。”
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攤開手心看到一抹刺目的鮮紅。緩緩站起身,壓低帽簷望向遠方的天際線,聲音裡帶著幾分自嘲:
“我活不了多久了。在你眼裡,未來漫長無垠,而我的生命……薄得像張紙,連過客都算不上,更不值得你在意吧。”
青年淡淡的微笑道:
“沒關係,至少在離世之前,我下了一盤好棋,等著十年後的你。”
“能驚豔到預知家一瞬間,我這命比紙薄的一生,也算絢爛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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