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懂但那個眼神龍文章還是明白的,心裡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礙於參座的命令,他早掄起槍托給這個混蛋來一段華夏式問候了。
“閣下還是很講道理,不過我和我的士兵閣下準備怎麼處理呢?”田中隨即問道。
見廖銘禹他們如此客氣也不再畏畏縮縮,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已然是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麼熱情,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全當這個華夏人畏懼大日本帝國不敢拿他怎麼樣吧。
“當然不會太過苛刻,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如田中君現在隨我過去瞧瞧?”
“喲西,一庫索!”
廖銘禹繼續保持微笑,這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過也好,現在越放鬆待會摔得就越慘。
……
“參座,我就不明白了,您乾嘛對那老小子這麼客氣,這不像您的性格啊?”
去往工兵團駐地的路上,龍文章提出了疑問,廖銘禹今天的行為太奇怪了。
“待在林子裡不好受吧?”
看著龍文章胡子拉碴明顯消瘦不少的麵龐,廖銘禹驢頭不對馬嘴地說了這麼一句。
“參座明鑒,我那一團的兄弟眼睛都餓扣了,這還不算最難受的,關鍵那林子裡無數蚊蟲毒蛇才是最要命的,唉……”
說道這個龍文章就是一肚子苦澀,立馬帶著哭腔開始訴苦。
一團攏共就帶了三天的乾糧,情況所逼他們從第二天開始就把進食量從一天三頓減少到一天一頓,但還是把戰士們餓到不行,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吃山上的芭蕉野果。
為數不多的口糧勻了又勻,那些半生不熟的芭蕉吃光了就啃芭蕉樹的樹心,就這麼才堅持了一個禮拜,不過一團戰士們仍然因為各種原因而造成了許多非戰鬥減員。
時間要是再往後拖兩天,龍文章也不得不麵臨退兵的窘境,好在最終還是殲滅了18師團,所受的一切苦難都值了。
“一會有出好戲上演,到時可彆驚掉下巴。”廖銘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前麵田中新一所在的卡車上。
“啊?好戲?”
見廖銘禹笑而不語,龍文章卻很是好奇,不過參座沒有說明他也不好多問,隻能耐著性子等到了之後再講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北麵工兵團駐地,這裡人潮湧動,在不遠處的開闊地那邊,兩千多名鬼子戰俘已經挖好了四個寬度近百米的大坑。
此時仍有不少人影把一具具日軍屍體往坑裡填,10月初的天氣雖然轉涼不少但還有些餘熱,經過了一天的暴曬有些屍體已經開始散發出味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無數蒼蠅爬滿了那些屍首,準備進行一場饕餮盛宴。
2000多名日軍俘虜就站在大坑旁邊,其實這四座大坑都是他們挖的,同伴的屍體也是他們慢慢填進去的。
雖然這種行為很令人憤怒,但在無數槍口之下容不得這些小鬼子不從,稍有反抗瞬間就會成為坑中的一員。
幾千鬼子屍體基本上都已扔到了坑裡,除了屍體還有不少受傷的日本兵,不管傷得重不重,隻要拿不動鏟子挖不動土,那他們就會被拉出來無情地填入坑底。
在戰士們的監督之下沒一個俘虜敢站出來反抗,或許是因為麻木…或許還抱著僥幸心理,但從狼變成羊往往隻需要一瞬間的蛻變。
他們既然選擇了投降,作為軍人的勇氣早就在放下武器時丟得一乾二淨,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日本兵如今全都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綿羊。
“快點!填土!”
“他媽的看什麼看?趕緊的!”
“嘭!”
……
伴隨著槍聲與嗬罵聲,一鏟鏟沙土不斷潑灑到坑裡,哪個小鬼子要是動作慢了或則有小動作,立刻就會遭到周圍士兵的拳打腳踢,甚至是冰冷的子彈。
這種事情工兵團的新兵蛋子當然做不來,監軍全部是警衛營和戰車營的士兵組成,並且由袁立擔任指揮。
他們都是久戰老兵,同樣也十分清楚小鬼子的德行,對於這個差事非但沒有半點不適,心裡反而十分痛快。
仗打久了,身邊多多少少會失去幾個戰友,與小鬼子的仇恨也越來越重,特彆是戰車營那兩百多個士兵,那可是真正的血海深仇啊。
“どうしたの?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居然這樣對待這些士兵?田中新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了雙眼立即找廖銘禹質問道。
“嗬嗬,不要著急,田中君,待會還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呢。”廖銘禹無所謂地抬了抬眼皮子,幽幽說道。
田中頓時怒了,這哪還聽不出對方的戲謔之意,當場就衝廖銘禹破口大罵:“八嘎!你這個混蛋,你說過不會難為他們,你們這些不講信用的華夏豬,我……”
廖銘禹目光微寒,一記重拳瞬間砸在他的腹部,立馬讓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捂著肚子跪下去狂吐苦膽水,再也罵不出半個字。
“小二,去告訴袁立,土填一半就行了,給那些站著的留些位置。”
“是!”
命令很快就傳了過去,鬼子俘虜們十分疑惑,怎麼土填到一半就叫停了呢?
不過一會所有人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因為坑裡還有一半的空間是留給他們用的。
“下去!都給老子下去!”
“聽到沒有?快點!”
“なんだ?雅美洛。”
“不要啊,求求你們。”
“砰砰砰砰砰……!”
兩千多名鬼子戰俘就這麼被趕入坑中,這一刻他們終於慌了,無數人哭喊著掙紮著想祈求饒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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