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第一目標,九尾被羽衣一族的忍者引導著向著遠方移動。
其實從本心來說,九尾也不想留在這裡了。因為這會兒它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忍村的實力還算不錯,留在這裡隻會不停挨打。
單個忍者的單次攻擊或許不算什麼,但螞多咬死象,九尾雖然莽,但總不至於心甘情願地挨揍吧。
沒有解決那個放火的忍者雖然有些遺憾,但經過一通發泄,碾死了一大堆忍者之後,九尾的怒火也散去了不少,稍微恢複了點理智之後,它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慫?這怎麼能算慫,回去溫泉泡澡難道不香嗎?
九尾漸行漸遠,直至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羽衣一族的忍者總算鬆了口氣,他們剛準備清點損失,卻不知道真正的戰機這才悄然降臨。
尾獸雖然是天災,但九尾的突然降臨必然是人禍,它在這個村子裡呆的時間並不算久,然而卻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放血槽。
遠處正在觀察著一切的千手佛間,此時豁然起身,作為一個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忍者,什麼是最合適的戰機他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就是羽衣忍者們經曆重創、覺得災禍已經遠離而鬆懈下來的這一刻。
“出擊!”
今夜的諸多事件,展開方式或許出人意料,但事已至此,千手佛間覆滅羽衣一族的決心不會改變。
隨著他的命令,數百名忍者迅速湧向了不遠處還未熄滅戰火的村子。
周圍隱藏的那些眼睛,就在目睹千手戰力行動的同時,他們按兵不動等到了最後十多分鐘,然後開始從不同的方向侵入了羽衣的村子。
先是九尾重創,然後再有千手一族的聯合部隊吸引羽衣一族的主力,對方力量捉襟見肘,陷入顧此失彼的境地。
這時候時候還不動手搶他丫的,難道他們這些人真是來旅遊的?
戰鬥再次打響,或者說到了此時此刻,戰鬥才真正打響。
已經半殘的羽衣一族,轉瞬間就遭到了群毆。
狂奔、遭遇、交手,然後就是打出狗腦子。
這時候,甚至熒火組織的忍者們還留在村子之外,按照任務分工,理論上應該由他們作為尖錐,率先攻入這個村子才對。
不過由於羽真的行動效果出乎預料地好,此時的戰事貌似已經用不到他們了。
今夜共有三十名熒火組織的忍者身在此處,其中二十人是作戰人員,十人是醫療保障人員……這段時間,組織緊急培養了一批醫療忍者。
儘管這些醫療忍者隻能進行簡單的戰場急救工作,但他們在這種環境下能發揮出的作用依然超乎想象。
作戰隊伍由奈良秀之帶領,醫療隊伍由千穗理帶領……羽真當然不可能把醫療資源分配到戰場上,那樣風險太大且效果不明顯,他隻會將其集中使用。
奈良秀之觀察著戰場局勢,千手一族以完全狀態對戰羽衣一族的殘師,一時之間頗有一種猛虎入羊群的感覺。
“攻堅肯定用不上我們了,按照羽真大人的要求,接下來轉而執行戰場救護任務吧……似乎這種任務很容易博取己方勢力的好感度。”
在真正遭遇尾獸襲村之前,普通忍者是不會考慮羽真帶領尾獸攻擊敵人的這種“敢為天下先”的做法會產生什麼連鎖反應,因此隻要把重傷者從戰場上抬下來,那就會得到他們的感激。
奈良秀之示意大家摘下千手一族的護額,換上了己方護額之後,他們又在胳膊上戴上了一個繪製著紅色十字架的袖標……
攻擊敵人會引起仇恨,當然需要借助千手一族的名頭;救助友軍、博取友軍的好感,當然要使用自己的名義,簡直一點毛都沒有病。
“十人留下守護醫療人員,十人跟我深入戰場搬運傷者。”
講道理,十個人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但產生的示範、轟動以及宣傳效果不會因為他們的救助能力有限而稍減,因為這種事情先前幾乎沒人乾過。
這是第一次有人以組織化、規模化的方式在戰場邊緣使用醫療資源,這會讓很多忍者知道自己再也不用像野狗一樣死在戰場的犄角旮旯裡了。
本來嘛,對這個時代而言戰場上哪裡需要醫療忍者?忍者如果受了輕傷,那就繼續戰鬥,壓根不需要治療。
如果受了重傷,那就自己乖乖等死,還是不需要治療。
醫生?無用之物罷了。
但是在這場戰爭之後,很多人的看法肯定會因此產生改變。
另一方麵,熒火忍者不參與直接戰鬥,而是在戰場上扮演醫療兵,在基本不會遭遇強敵的同時,事後也不會有任何人指責他們沒有為戰鬥流血。
畢竟讓己方少流血不就等同於讓敵人多流血?如果這都會受到指責的話,那他們就能把“傷兵”直接拉回熒火組織了,隻需要換個護額他們就可以成為拋卻忍族束縛、對組織忠心耿耿的忍者。
何必那麼狹隘,舍小愛為大愛才是正途。
好吧,事情不會理想到這種程度,畢竟那些忍族族長怎麼想也不可能蠢到這種程度。
就在熒火組織的忍者都開始深入戰場的時候,那麼問題來了,關鍵的羽真在什麼地方?
他在擺脫了九尾的糾纏,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得很好了之後,立刻開始在這個村子裡潛伏了一起,甚至一邊潛伏一邊搜索。
由於他為了保證羽衣滅族的成功率,此前進行了“廣邀賓客”的舉動,或許隻有其中一部分人會來這裡湊熱鬨,可如果那樣的話,他今夜就會有很多競爭對手……所以打劫要趁早。
儘管羽真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覆滅羽衣一族,但總不能讓他出工出力之後,除了情緒價值之外一無所獲吧?
於是他明白,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
羽真使用蜉蝣之術,開始向著那些看著就彆具一格的建築裡鑽。
在這個村子繞來繞去,等外麵的喊打喊殺聲由弱轉強、又由強轉弱之後,羽真這才摸進了一個圖書館或者資料密室之類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不少卷軸,甚至還分門彆類:
風遁、雷遁、水遁、火遁、土遁……
羽真掏出一個大號背包,儘量把這些卷軸往背包裡塞……可惜的是,儲物卷軸裡不能封印其他卷軸,否則羽真就可以表演個無限套包了。
不愧是有傳承的大忍族,他們非但進行了分類,甚至把不同難度與威力的忍術記載到了封皮顏色不同的卷軸上,不得不說,這種“強迫症”幫了羽真的大忙。
稍微展開幾個卷軸之後,羽真就發現了其中的價值規律,他把高階紫色卷軸一個勁的往包裡塞,很快就把這裡最有價值的東西搜刮一空。
“不對,你們的嵐遁和迅遁呢?”
羽真剛想轉身離開,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難道隻有普通屬性的忍術才會儲藏在這裡?
他使用蜉蝣之術,在周圍一通亂拱,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秘密結界。
羽真也不用多做什麼,他僅僅將身上的大量九尾查克拉釋放出來,麵前的結界術式就順勢被腐蝕掉了。
此時的忍界各個忍族彼此廝殺,每個忍族的好東西肯定都敝帚自珍,很多秘術結界術之類的東西壓根得不到普及……反正羽衣一族的結界水平好像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