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對於能不能找到千手佛間其實不抱什麼希望,找到失蹤狀態下的忍者本來可能性就極低。
而在這極低的可能性之中,最多也就能找到屍體或者一部分屍體。
想要找回活人?如果千手佛間還活著的話,那他爬也得爬回千手村子。
但正是因為如此,羽真這邊才得做個樣子出來,為了照顧千手兄弟的情緒,他甚至得努力做樣子。
“羽真大人,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們真的找到生存狀態下的那位千手佛間大人的話……我們是不是該謹慎行動?”旗木朔茂安靜了一會之後,又開口問道。
失蹤這個詞可是很嚴謹的,這說明千手佛間活著的可能性很低,但絕不是沒有。
所以旗木朔茂話裡有話,他在這個時代已經待了一段時間,自然能看清楚結成木葉村的阻礙在什麼地方。
憑本心來說,他是不想做這種掏刀子下黑手的事情的,但這裡的一切要以羽真的意見為主。
“那算我們倒黴。還能怎麼辦?如果對方失去意識的話,我們就視而不見,任由對方自生自滅……”
“如果對方還清醒且發現了我們的話,那我們還是得把人送回去……我是說保持原狀態送回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羽真對待自己與千手兄弟的關係是非常謹慎的,隻要不做多餘的事情、不留任何破綻,那麼他就沒有失敗的可能性,在這種前提下,謹慎行事肯定比胡作為非要強得多。
真遇到了那種倒黴事,羽真不大度也得大度……好在他沒機會作出這種犧牲了。
其實千手那邊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們不會因為失去族長而產生什麼動蕩,因為很多人早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千手柱間身上。
就算不是柱間,那也得是扉間,反正小的總比老的靠譜。
至於這兩兄弟的情緒,說實話,傷心肯定是要傷心的,但其實沒有那麼的傷心……起碼無法跟失去弟弟之時的心情相提並論。
咳,一族之長戰死沙場,幾乎就是無法避免的宿命,兄弟二人隻是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而已,不能過度惡意揣測他們的想法。
聽完羽真的話,旗木朔茂再次用無比敬佩的視線看向了他的後腦勺……羽真大人不愧是羽真大人,哪怕身在局中,看待問題的時候居然能如此冷靜。
要知道在旗木朔茂看來羽真的實際年齡可比他要小得多,如此年輕卻能一直保持理性,不被情緒所支配,不被一時的利益得失所支配,隻能說羽真大人天生就是乾領導的料。
關鍵時刻不貪鄙的忍者確實非常少見。
羽真哪裡知道自己的品質再次在旗木朔茂眼中得到了升華,他認真地巡視這片區域,但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下來腳步。
“兩點鐘方向,是不是有交戰的聲音?”他仔細聆聽之後,對著旗木朔茂問道。
“似乎……應該是的,沒錯。”旗木朔茂也聽到了一絲異常。
兩人相視一眼,心裡不由得有點沒底……不會吧,難道真的找到千手佛間了?
“總之先靠近觀察一下。”
羽真倒是很果斷,但越是靠近前麵的戰場,他就感覺越發不妙……因為他沿途見到了宇智波忍者的屍體。
什麼人能跟宇智波拚死交戰?當然是千手。
壞了呀。
羽真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他的任務明明是搜尋與救援,但動作中卻透露著一種隨時準備開溜的意圖。
他當然不是不願意幫助千手佛間,隻不過就靠他們兩個人根本難以應對強大的宇智波,這時候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叫救兵才對。
不過在靠近了一段距離之後,遠遠觀望下,羽真不禁鬆了口氣。
宇智波確實在圍攻三個忍者,但這三個忍者之中並沒有千手佛間,甚至他們壓根不是千手的忍者。
“要幫忙嗎?”
“沒必要吧,必死之局了……更重要的是,就算我們現在靠過去,也隻會被雙方認定為敵人。”羽真搖著頭說道。
他又不是什麼濫好人,沒有理由參與跟己方利益無關的戰爭。
但羽真很快就被打臉了,他覺得陷入劣勢的三名忍者很快就會被宇智波解決掉,但情況恰恰相反,在絕境之中,三名忍者中的一位突然開始爆種。
“紅色的蒸汽……難道是……”
那個忍者身上開始湧出紅色蒸汽,這讓羽真覺得似曾相識……
「八門遁甲之陣」
有人在開“死門”。
宇智波呀宇智波,怎麼你們總能整出點新花樣,忍界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讓你們碰到了,運氣可真好。
“跑,阿甘,跑……這裡離戰場太近了,小心被波及到。”
羽真雖然沒有缺德到乾出過高空擲物之類的壞事,但為了避免挨上一腳,他決定遠離此處。
蒸血為汽,這時候你不離遠點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儘管開八門的忍者間亦有不同,不是誰都能狠到用出“夜凱”之類的招式,但眼前的忍者依然讓人心驚肉跳。
這人不可能強到邁特凱那種程度,但開了八門之後,又能弱到哪裡去?
此等福氣,還是留給宇智波享用吧。
羽真拉著旗木朔茂快速遠離此地,隨後傳入他們耳中的戰鬥動靜由一開始的金屬交擊改為了某種轟鳴。
“宇智波……慘叫都沒有嗎?擁有寫輪眼之後的命運可真是多姿多彩,甚至都能遇到五彩斑斕的黑。”他小聲嘀咕道。
僅僅過了三分鐘,戰鬥聲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將備受鍛煉的生命質量壓縮進三分鐘以內,然後一切都爆發出來,之後造成的效果是毀滅性的。
但如此爆發之後,強大到令人難以直視的忍者就會失去全部的威脅性。
羽真與旗木朔茂重新返回剛剛的那片戰場,此時戰場上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他壓根不去看宇智波忍者的慘樣,目光緊緊盯著躺在地上燒的如同焦炭一樣的人影……羽真不怕這些宇智波忍者,他擔心這個“焦炭人”突然跳起來給自己一腳。
這人還沒斷氣,他在看到了羽真之後,甚至還能艱難的發出聲音……這“燃燒質量”不行,沒有徹底燃儘不是因為他的體魄更強,而是因為他對“八門”掌握的不徹底。
廢話了,誰也不能事先練習開啟“死門”之後的戰鬥方式不是?
“你……誰?”
“放心,我不是宇智波,隻是偶然路過之人……我名叫羽真。”
羽真倒是不介意跟這樣的狠人介紹一下自己,但現在說多了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但沒成想,這人在聽到了羽真這個名字之後,眼神回光返照般地明亮了一分,緊接著他以極其頑強的意誌抬起了不斷掉渣的手臂,指向了散落在戰場邊緣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忍具包。
旗木朔茂快速走到那邊,將忍具包撿起之後遞給了羽真。
再看那位狠人,這時候已經咽氣了。
羽真打開忍具包,一個卷軸順勢掉在了地上,他定睛望去,發現卷軸封皮上寫著四個字——八門遁甲。
“這都行?”
羽真單手拿起卷軸,此時他並沒有因撿漏而感到欣喜,事實上,他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以德服人……羽真大人,這就叫以德服人。”
沒成想一旁的旗木朔茂已經激動到了聲音顫抖的地步,因為戰死的這個強大忍者,在彌留之際明顯是因為聽到了羽真的名字,這才獻上了自己所掌握的秘術。
人的名樹的影,現在的忍界,除了熒火的羽真,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啊?這也是以德服人?以前我也以德服人,但都跟這次不太一樣呀。”
羽真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其實在忍界已經有了比較廣泛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