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各司其職,而羽真四人則明晃晃地前出,似乎視敵方大軍如無物。
“敵人會在黎明時分展開攻擊。”
“這片區域難得無雨,對我們來說是個好天氣。”
羽真看著已經開始放亮的天空,確認昨夜的細雨已經停了,因此他感覺這是一個好兆頭。
然而羽真的三名隊友都是那種話不多的性格,因此壓根沒人回應他的玄學判斷。
無雨——更適合酸霧擴散——好兆頭,你妹的,羽真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旗木朔茂已經過了那種激動勁了,戰場上的他一向很平靜,此時他深知自己的任務……充分發揮護衛作用,幫助羽真度過短暫的虛弱期。
進攻能力強的忍者一般不適合做護衛,但旗木朔茂是個例外。
那麼例外在哪裡呢?
岩良川是一條發源於西北方高原,流經雪山戈壁、紅土穀地而後跨越極大的海拔落差、流入雨林地區,最終彙入一片如同大海般廣闊的湖泊的徑流量極其充沛的河流。
這樣的河流在雨林地區數不勝數,它沒什麼特彆的。
然而度過黎明,太陽躍出地平線,清冷的晨光照耀在寬闊的河麵上的時候,粼粼波光似乎昭示著什麼。
石河聯軍順著河流,自高原上衝了下來。
好像沒什麼章法,跟街頭小混混火並一樣……羽真對所謂聯軍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沒辦法,這麼短時間內能讓不同忍族的忍者知進知退,做好令行禁止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他們打出什麼精妙的配合?那需要更多時間。
“拔刀吧,快速找出敵方指揮官。”
羽真簡單吩咐一聲,然後帶隊向著敵人衝了過去。
旗木在左,羽真居中,瀾在右,奈良秀之居後。小隊衝出叢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奔襲速度越來越快。
“搞什麼,自殺式襲擊?”
石河聯軍的先鋒忍者隻感覺莫名其妙,一邊是從高原上衝下的七百人,一邊隻是一個四人小隊,雙方對衝,後者除了找死似乎沒有彆的行動理由了。
然而,這支四人小隊與敵人的鋒線相接觸的時候,後者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做殘忍。
“不是你。”
“也不是你。”
“更不是你。”
旗木朔茂手中短刀翻飛,他正在忠實的執行羽真的命令……怎麼從一大群敵人之中找出他們的指揮官?“木葉白牙”有自己的獨門居家小妙招。
能被他一刀砍死的人,肯定不是指揮官。
隨後,他可以持續使用排除法遴選目標。
講道理,旗木朔茂這種忍者所展示出的素養與殺傷能力,比羽真這個野路子要強的多。
殺傷效率太高了,特彆受人矚目,也難怪後世砂隱的千代婆婆對他心心念念了一輩子……這是她終其一生都得不到(小命)的男人。
左邊的旗木一掃一大片,右邊的瀾一大片隻用一掃,那羽真在乾嘛呢?
羽真隻是在笨拙地補充查克拉。
“族長大人,敵人有一支小隊殺進了我們陣中,實力強得非常誇張……似乎那個羽真也身在其中!”
相關情報很快彙總到了石河樞伊人手中。
“我看到了,敵人勇氣可嘉,不過隻是蚍蜉撼樹而已,讓精英忍者前去阻攔……不要改變我們的進攻節奏,敵人行險不過隻是因為對我們的兵鋒無計可施而已。”
無計可施?羽真隻是想當麵乾掉敵方指揮官而已。
羽真戰前為什麼棄用自己精湛的暗殺能力,不就是為了讓敵人的血流的更好看、更矚目、更令人印象深刻一些麼。
相比之下,石河樞伊人的想法就單純多了,他覺得既然敵人想乾擾己方的進攻節奏,那己方就更應該保持原有的攻擊計劃不變。
一般情況下,這種想法沒什麼錯,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森林正在呼喚著他們。
普通忍者與精英忍者,對旗木朔茂來說有什麼區彆?
區彆還是挺明顯的,是一刀與三五刀、十幾二十刀的區彆。
羽真總覺得旗木朔茂用來對付有實力的敵人屈才了,他更應該去割草……他割起草來效率太高了。
幸虧旗木朔茂不明白羽真的想法,不然非得當場罷工……不用他對付強敵反而用他來對付炮灰,這是人話嗎?
沒辦法,對於旗木朔茂來說,“炮灰”的定義範圍太廣了……如果一個特彆上忍級彆的忍者是因為體術劍術成為的特彆上忍的話,那麼這個特彆上忍對於旗木來說就是標準炮灰。
因為族長的命令,石河聯軍繞開了羽真的小隊,這使得他們能長驅直入。
但同樣的,敵人的先鋒很快衝進了熒火的陣地之中。
於是就見那些熒火忍者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稍作反抗就立刻逃走。
“所謂的熒火就這?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
隨著熒火忍者的奔逃,他們身後的敵人越來越紮堆……有奈良的忍者協助指揮,他們把敵人的路線規劃得太好了。
然後,當這些敵人衝到某個位置的時候,淺紅色的方形結界瞬間立起。
結界的外麵,是四個滿頭大汗的漩渦忍者。
“這個結界術就我們幾個用起來,最多隻能叫‘四緋火陣’……有點丟人了。”
“緋?緋不是黑的意思嗎?”
“扉才是黑的意思。”
“少廢話,抓緊轉移,要那麼強的結界術乾什麼,就目前這種程度裡麵的人能衝破嗎?”
“筐起來了多少人?有沒有過百?”
“不可能吧,最多小一百號。”
“可惜,這個術隻能用一次,就算‘四緋火陣’的水平,也就隻有我們能用得出來。”
漩渦忍者一邊交流,一邊一溜煙逃走了。
而在這個方形結界裡,除了大量的石河聯軍之外,還有羽真的兩個分身。
分身羽真看向他們的眼神中都帶著憐憫了……
真的,這片戰場上再也沒有比這些忍者更倒黴的家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