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現實考慮,我們不可能也沒有理由跟千手對抗。消除戰亂,起碼消除一定區域的戰亂,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而這個目標隻有跟千手合作才能實現。”
“如果我們不與千手合作的話,我想發展前途至多也就相當於西北方的瀧之國,那樣的中等國家是沒有話語權的,隻能在忍界隨波逐流。”
“所以大家要保持基本的理性。”
“事實上,大忍族很難擺脫曆史慣性,跟我們相比他們永遠是缺乏活力的一方,因此大家記住,到時候支撐這個新忍村的,依然會是……隻會是我們熒火,這點肯定不用懷疑。”
“大家要積極參與新忍村的建設,尤其是製度建設,因為這個新忍村的框架不可能脫離熒火村,否則它就談不上發展。”
“要積極參與,而不是進行對抗。”
“我看到有人在這裡一比一複刻熒火村的建築,這不是給其他忍族上眼藥嗎,倒顯得我們不講規矩了……我就不追究是哪個倒黴催的下的命令了,總之趕緊給我改回來。”
“我們要做的是把熒火組織以及組織的精神內核搬到這裡來,而不是把村子搬過來。”
“要實質不要形式,這都不明白?你們的腦子都僵掉了?”
羽真對組織裡的人進行了不留情麵地批評,這些人還是沒有認識到新忍村的本質。
“羽真大人,你不是說熒火組織要不存在……”
風魔智還要嘴硬,然而都不用羽真說些什麼,他就被奈良秀之一巴掌拍沒了聲……名義上,懂不懂什麼叫做名義上。
羽真不理會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他繼續說道:
“大家確實沒必要排斥新忍村,你們可以把它當做從熒火村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更大一些的忍村,我們是有先發優勢的……隻要大家努努力,依然可以主導新忍村的大部分部門。”
“現在其他忍者都在忙著給戰爭收尾,隻有我們有精力投身新忍村的建設,這種機會你們不要浪費。”
其他忍族其實沒有搞製度建設的經驗,但熒火的人不一樣。
彆人打架,他們建設;彆人在上體育課,他們在上文化課,拉開一定差距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聽羽真這麼說,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有人開始擠眉弄眼……他們大概就隻聽明白了個“主導新忍村的部門”。
“不過你們也彆太放鬆,想要掌握權力,必須展示相應的實力,技不如人就得甘拜下風……起碼在柱間主政期間,村子裡還是能保證整體的公平性的。”
“如果某些人在某些位置表現不佳,那就隻能能者上庸者下,我們總不能妒能嫉賢吧……搞裙帶關係?我丟不起這個人。”
羽真在教大家怎麼在新忍村之中自處,采取對抗態度是不應該也不理智的,隻有積極融入新忍村,才能共享新忍村發展帶來的好處。
我為集體,集體為我,這不難理解。
“羽真大人,請放心吧,我們有管理熒火村的經驗,如果這樣還比不過其他忍者的話……那也太無地自容了。”
眾人紛紛表態,他們也有一股心氣,想證明自己並不比其他大忍族忍者差。
“總之,狹隘會讓熒火死去,包容才會讓熒火長存。”
羽真見大家平靜了下來,確實把他的話聽進了腦子裡且開始認真思考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由於名義上的熒火不存在了,接下來大家加入新忍村的時候,將會以各自忍族的名義加入……不在明確忍族中的忍者,統一劃歸到一個新忍族中,可以叫羽真一族或者其他什麼名字,這都無所謂。”
這些沒有明確忍族歸屬的忍者,不一定是原本的羽宮源忍者,畢竟熒火在擴張的過程之中,吸納了不少“無名忍族”,或者有的忍族隻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了,怎麼稱族?
“那就羽真一族好了。”橘若鬆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羽宮源”隻代表著他們的過去,但“羽真”卻能代表他們的現在與未來。
“可以。”羽真點了點頭,認同了下來。
其實這件事以後會出乎他的預料,如果說“木葉”是更大的熒火的話,那麼往後“羽真一族”會成為更小的“微型熒火”……
可能僅僅因為這個新忍族有著這樣的名字,有不少熒火其他忍族的少數人脫離了原本的忍族,連馬甲都不用換,直接加入了新忍族。
甚至他們的族長都支持他們這麼做,他們確實可以為新忍村貢獻自己的力量,但總得有一部分忍者緊跟羽真大人的步伐,這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咳,這些人現階段對新忍村不太信任,擱這裡搞狡兔三窟呢。
羽真一族相當於熒火幼苗,如果新忍村養不活的話,那麼大家可以重新成為這棵幼苗的養料。
羽真倒是沒這個意思,他隻是希望一部分忍者有所歸屬而已,誰能想到他的這個決定還有這樣的效果。
當然了,在這場會議之中,目前大家的思維還沒有發生到那種程度,這得等他們回去想一想、串聯一下之後才會明白過來。
“羽真大人,以忍族名義加入新忍村的意義是?”
奈良秀之未見得不懂羽真的意思,但在場的肯定有人不懂,因此他這算替大家發問。
“一方麵是為了不那麼顯眼,我們的忍者會在新忍村的各個部門中發揮作用,拿到了實際好處之後,儘量彆讓人聯想到這些好處其實操之於一個統一組織之手。”
“另一方麵則是更實際一些,這是為了投票權。”
“投票權?”大部分人依舊不明所以。
“對,大家出身不同,想維持一個新忍村的凝聚力,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公平。”
“在地位,具體來說是‘政治地位’和‘話語權地位’方麵,千手柱間肯定會力保中小忍族與大忍族的公平、權力一致,否則新忍村不就是一團散沙?”
“投票權即決定村子重大事務以及發展方向的權力,這種事情上不太可能采取一人一票原則,忍族應該會成為投票的主體。”
“在這種時候,大忍族反而必須吃虧……大家都在一個集體之中,大忍族都那麼強,吃掉那麼多資源,不正應該讓著點小忍族嗎?”
“關鍵柱間自己就是大忍族出身,他隻能讓自己吃虧,不能讓小忍者吃虧。”
額,如果某些事情需要由忍族來投票的話,基於一族一票原則,誰能投的過熒火……當然了,這種權力很有可能隻能在柱間執政期間起到作用,後續很難說,但這已經足夠了。
草創期間的很多事情,是會形成慣性與約定俗成的潛規則的。
羽真大人果然陰險,說放棄熒火組織,其實除了個名頭之外什麼都沒放棄……這會兒不少人已經開始了如此腹誹。
“大家不用過於嚴肅。”
羽真感覺已經把大部分人的腦子掰過來了,於是他最後說道:
“其實隻要把控某個部門,那麼熒火就永遠散不了,而這個部門必然會處於我們的把控之中。”
“什麼部門?”這下連奈良秀之都想不明白了。
“預算部門……確切地說,是向大名要預算的部門,不要忘了,忍村的主要軍事經費來源是大名的撥款,一個忍村,要靠一個國家養起來。”
“大名?啊,是……”
“清水大名!”
臥槽,這對嗎?老謀深算呀!
眾人看向羽真,感覺此時此刻他笑的像隻狐狸。
很多人不理解羽真為什麼鼎力支持清水大名,他們都認為這是雙方之間的友誼作祟,然而沒想到……
熒火支持清水大名成為火之國之主,一旦成功的話,那麼與這個國君溝通經費問題的任務自然會落到熒火手中……你幫我,我幫你,這也能旋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