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眼失去光明前的最後一刻,羽真瞥向了某一顆可召喚的“星光”。
因為如果把最明亮的星光視作大筒木輝夜的話,那麼在時間線上幾乎與輝夜同時出現的明亮星光幾乎可想而知。
一言以蔽之,羽真確認了宇智波佐助處於可被“宇摩誌訶守”召喚的狀態,這說明羽真的某些猜測是正確的……
其一,時間線的觀測者觀測不到自己。
其二,在第一次進行召喚的時候,六道仙人果然對因陀羅查克拉的憑依者做了手腳……也就是說,他亦確認到了黑絕的活動,猜測著母親脫離封印的可能性,並且開始了某些準備。
已經死亡的六道仙人絕非全知全能,但作為忍界的守護者,他確實有幾把刷子的。
“召喚……不著急召喚,小心駛得萬年船,起碼要等瞳力恢複過來再說。”
確認了目標之後,羽真倒是不著急進行下一步,儘管他把大筒木族人視為晉身六道之階,但該重視還是要重視的,萬一操作失誤而被敵人反向乾掉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跟對付大筒木金式不一樣,金式雖強,但手段非常單一,很容易被克製,但大筒木浦式不一樣,雖然他也相對較菜,但畢竟是有輪回眼的……羽真還是很給輪回眼麵子的。
“生根發芽”數年之後,羽真終於舍得離開異空間,他返回了現世之中,準備確認一下這些年以來木葉以及忍界的變化。
羽真再次出現在木葉村,現身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踩在了二代火影影岩的腦袋上……偶然,絕對是偶然,羽真隻是下意識的在此現身而已。
從孤獨的修行空間返回喧鬨的人世,羽真一時間居然有些不適應,過了好一會之後,他這才離開了影岩,行走在了木葉的街道之中。
跟上次揭棺而起,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不同,此時的羽真顯得返璞歸真,在街道上閒逛的時候跟一般人也沒什麼不同,基本不會有人特意關注他。
走著走著,羽真再次路過了上次的那個山中忍者的花店,這次他沒有進入,隻是偶然路過而已。
但讓羽真沒想到的是,他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捧著一束白花剛好從店內走了出來。
“嗯?這是要做什麼?”
羽真快行幾步,來到了對方身後,然後伸手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那人猛地一個哆嗦,差點應激似的展開反擊,好在他想起了自己正置身於木葉的街道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一個忍者不管在什麼時候麵臨什麼狀況,都不可能讓其他人無聲無息地接近到自己的身後。
對方猛回頭,在看到了羽真這張熟悉的臉之後,緊繃起的身軀這才重新放鬆了下來,同時那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神色。
“羽真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秀之,手捧花?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秀之沒有多作解釋,因為他正準備去慰靈園。
“羽真大人,我們邊走邊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秀之’已經成為曆史,我現在恢複成‘奈良秀之’了。”
也就是說他也差不多走完了退休程序,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羽真喜歡追求退休,那他的繼任者自然也喜歡追求退休。
“確實是一件好事,人生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的。”
羽真說出的話,果然不出奈良秀之所料。
“嗯,組織內外的職務我都交接出去了,所謂木葉顧問的身份,放棄也就放棄了,反正木葉早已進入了新時代,我沒有戀棧不去的理由……至於組織內的事情,我培養的繼承人還算不錯,熒火也就交由他接手了。”
對於從戰亂時代走過來的忍者而言,現在的木葉確實變得越發陌生了起來,種種因素導致奈良秀之感覺越發力不從心,因此不如放手。
“未竟之事,不覺得遺憾?”
羽真都不用問具體的事情,但他肯定知道從權力高峰走下來的人,心中肯定滿是遺憾,因為總會存在那種他想要完成卻根本無從著手的事情存在。
奈良秀之想了想,思路不知道跑偏到什麼地方去了,過了一會之後,他才歎了口氣,說道:
“不如說人生總是充滿了遺憾,既然無論如何都有遺憾的話,也就沒什麼可惜的了。”
他這樣的人,內心中肯定有過想把木葉建成理想國的想法,但最終他又不得不放棄這種想法。
因為越往前走,感覺身邊連個誌同道合之人都沒有……隻能說還是羽真大人看的透徹,壓根不做幻想。
走過戰亂,經曆過人生的起伏,奈良秀之最終歸於平凡,現在還能跟羽真大人於紅塵中再見,隻能說這樣的結局已經足夠讓人滿意了。
“對了,羽真大人,你要見一見現在的熒火首領嗎,矮個子裡拔高個,在同一代忍者之中,他算不錯的了。”
“下一代首領?那就是那個……”
“旗木朔茂,不過他是不是真的出身旗木一族,我感覺存疑。”
嗯?隻能說他還是忘不了甘文崔。
羽真稍微想了想,然後搖頭:
“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
羽真與小登版旗木朔茂沒什麼聯係,熟悉他的隻有老登版旗木朔茂,也就是說雙方見麵的時機應該就是旗木朔茂解凍的時機……看看,羽真就是這麼尊重穿越、尊重時間線邏輯。
看奈良秀之的前進方向,羽真已經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了,隻不過鑒於自己漫無目的,所以他也就跟著奈良秀之一起散步。
但是走著走著,羽真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在木葉的街道之間看到了一樣令人震驚的事物。
“等會,那是什麼東西?”
奈良秀之順著羽真的視線看向遠處,壓根不明白羽真在驚訝些什麼,那邊隻是一些尋常的店鋪食肆而已,值得大驚小怪嗎?
“羽真大人,先去吃點東西?”
奈良秀之隻能理解到這一層。
“走。”
羽真想也不想的走向了那邊,吃不吃東西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曆數千年時光,他究竟吃了幾頓飯是屈指可數的。
他震驚的是他看到了一家名叫“一樂拉麵”的店鋪。
店鋪無所謂,關鍵是店鋪裡的人……裡麵的拉麵師傅當然不是什麼“大筒木一樂”,但這種調侃式的說法雖不中、亦不遠。
羽真與奈良秀之坐在了冷冷清清的攤位前,直接開口點餐:
“兩份清湯麵。”
對方見到了羽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羽真身上的變化,但卻沒有任何驚訝……也對,他畢竟是“未來人”。
長相平凡的拉麵師傅正了正自己的廚師帽,然後開始擺弄麵團。
“你這招待客人的技術約等於無,還得練呀。”
“……你說得有道理。”
拉麵師傅說道,光揉麵不說話,確實不像個樣子。
“為什麼來木葉了,定居嗎?”羽真問道。
“我要開始等人了……算定居吧,忍界也沒什麼事情。”拉麵師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