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鬥這裡按兵不動,後麵二代風影帶領的大部隊正在逐漸靠近,這讓周圍的砂隱忍者越發焦慮了起來……這不就相當於在戰時放棄任務?違背風影命令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哪怕違背命令的是前代風影。
又過了幾個小時,就在這些忍者們終於要按捺不住的時候,烈鬥突然睜開了眼睛。
“真的來了。”
他抬頭向上看去,界碑的頂上就像擦邊女主播的背景牆一樣,產生了一陣空間扭曲。
羽真邁步從空間通道裡走了出來,他趕著來見老朋友,甚至直接把奈良秀之扔在了後邊。
腳下巨大的界碑,外麵包裹著茂盛的藤蔓,這也是上次羽真搞出來的盆栽。
“你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回。”
烈鬥借助拐杖發力,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先是對著部下們發出了原地待命的命令,接著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界碑那邊。
查克拉有些陌生,但對麵之人的樣子以及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表明那就是羽真。
“烈鬥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羽真俯視著來到近前的烈鬥,他一眼就看穿了對方虛弱的本質……如果僅是私人見麵的話,羽真絕不會站那麼高,太不禮貌了,他又不是宇智波。
現在是雙方作戰,羽真有理由對敵人表示蔑視。
“羽真大人,每次見麵你都會讓人大吃一驚……很難讓人相信你是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忍者。”
烈鬥做好了一切準備,可他依然沒想到羽真的狀態保持的這麼好,看起來完全就是二十歲的年輕人。
“烈鬥大人,何至於此……回去吧,年輕人的戰爭,你又何必參與?”
羽真見烈鬥隻是等在那裡,自始至終也沒有越過界碑一步,因此也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因此他才開口勸對方離去。
一來他不想拳打敬老院,二來他不想手刃友人。
烈鬥已經不具備作戰能力了,何必再摻和戰爭呢?
麵對羽真的勸誡,烈鬥隻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不再是風影,但依然是砂隱的忍者,自然需要承擔身為砂隱忍者的責任。”
“烈鬥大人,像你這樣的人,創立、統治了忍村,最終卻逃不開被忍村支配的命運……回去吧,你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羽真知道自己的話沒什麼效果,但他內心中依然希望烈鬥能夠返回,找個地方老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死在戰場上。
烈鬥繼續搖頭:
“餘燼亦可燃燒,羽真大人,至少我可以向村子裡的年輕人介紹一下你這位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老朋友。”
羽真低下頭,他知道烈鬥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準備發揮最後的餘熱了。
烈鬥應該是不主張對木葉開戰的,然而他無法阻止村子裡的意見,實質上遭到了村子意誌的綁架,這種情況下,他至少想讓年輕一代見識一下老一代的實力,同時也說明一個簡單的道理……不知天高地厚,無謀而動,乃是取死之道。
他是必死之局,如果死的時候能夠喚起友人的一點同情心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外村忍者來說,羽真相當於“冷門歌手”,大家不知道他的實力就想跟他pk,烈鬥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羽真大人,看來得我先來了……”
說著,烈鬥向著羽真伸出手掌。
無論此戰的結果如何,這一麵屹立四十年的界碑之後肯定再也無法發揮作用了。
所以烈鬥也沒什麼可矯情的。
界碑重新化作鐵砂,鐵砂又凝聚成巨大的手掌,直接就把羽真緊握其中,繼而……
五指發力,猛然捏緊。
遠處的砂隱忍者發出一陣驚呼,顯然他們也被初代風影的手段震驚到了……這麼大年紀還能有如此實力,確實值得驚歎。
然而……
鐵砂在收緊,可下一刻,湛藍的火焰燃起,鐵砂瞬間化作了無數冰渣。
藍焰四處飄散,就像春日的柳絮一樣。
羽真一步一步從火焰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烈鬥的身前不遠處。
“果然不一般,羽真大人,我早就想跟你較量一番了。”
身為一個忍者,烈鬥當然渴望跟同級彆的忍者進行較量,然而這時候說這種話有什麼意義?
烈鬥掌心朝向地麵,無數的鐵砂自地麵湧出。
鐵砂層層凝聚,轉瞬間化作一個三十米高的鋼鐵巨人。
羽真卻稍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按理來說,私人友誼歸私人友誼,兩國戰爭歸兩國戰爭,前者乾擾不到後者,羽真沒有任何理由在這裡配合烈鬥的表演。
可是他還是有些心軟了,因為眼前之事太過令人痛惜……
烈鬥的“鋼鐵巨人”,並非實心的,它隻有一層薄薄的外皮,甚至外皮也隻有背麵、也就是麵對砂隱忍者的那一麵存在。
真正朝向羽真的這邊,完全是空的。
曾經叱吒忍界、建立砂隱村的強者,已經虛弱至此了。
如此……遺願,羽真除了幫他完成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活人總是要被彌留之際的死人所裹挾,羽真終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他重新睜開眼睛,右眼萬花筒,左眼僅是三勾玉……左眼還未恢複,但以他的瞳力,單眼萬花筒已經足夠了。
“烈鬥大人,三四十年前應該進行的較量移到此時也不算遺憾,你剛好也可以見識一下我剛剛練就的奧義級招數。”
演戲嘛,羽真演就是了。
內木人、外須佐,完全體威裝·須佐能乎拔地而起。
須佐僅僅是查克拉能量體,看似高大其實有些缺乏分量,但加上木人就不一樣了。
威裝須佐雙腳落地,一個踏步就是地動山搖。
初代風影古井烈鬥一生的重量,大抵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