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怒氣衝衝,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項目是我們的心血!怎麼可以就這麼隨意去給彆人當踏腳石!”
而他對麵的領導,有些發愁地摁著額角:
“老覃,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人家那邊的意思是……”
“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
老覃直接氣笑了,
“就因為她後來者居上,所以我們這些老東西就要讓位?我告訴你,沒有這麼簡單!我們項目組這麼多人憑什麼要給她讓位!”
領導無奈極了:
“可這是上麵的命令……”
老覃冷冷地抱著手臂:
“那就當我抗令,把我抓起來吧!”
領導見老覃固執的模樣,無奈極了:
“你也是國家的功臣,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把你抓起來?”
就在領導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領導的臉色有些古怪。
等掛了電話後,領導對老覃說:
“那位棠溪同誌來我們這裡了,說是想要見見你。”
“棠溪?她?一個黃毛丫頭”
老覃滿臉的不屑。
可是轉頭又答應了見麵的請求。
領導心裡惴惴不安,生怕老覃的炮仗性子,對著人家小姑娘亂發脾氣……
聽說這位棠溪同誌可是最年輕的絕密專家!妥妥的國之棟梁!
要是被老覃那張嘴氣出個好歹來,他可怎麼跟大領導交代哦?
領導急得頭發都快要白了,隻覺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很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老覃迫不及待地盯著門口:
“進來!”
他繃緊臉皮,一副準備大乾一仗的架勢!
門吱呀一聲推開,身形纖細柔弱的棠溪站在門外。
雖然是夏日季節,但是棠溪的臉色冷白依舊,像是冬日裡的一捧新雪。
灼灼烈日仿佛能直接把她曬到化掉,以至於有種弱不經風的脆弱感。
領導看到這麼一個單薄的年輕姑娘,眼睛都睜大了——
這居然就是深受領導們重視的棠專家?
她才多大的年齡啊?
怎麼比想象中的還要小一點?
“咳咳。”
棠溪輕咳了兩聲,唇色有些蒼白,
“不好意思二位,我這兩天有些感冒。”
她頷首解釋著,隨後跨進門來。
一直跟著保護棠溪的警衛員小林,則在門外守著。
領導連忙調整了坐姿:
“棠溪同誌你快坐!要不要喝點熱茶?”
棠溪搖搖頭:
“我最近在喝藥,就不喝茶了。”
她也是最近為了趕任務進度,熬夜有些狠,便不小心病倒了。
棠溪自從找國手調理過後,身體已經大為好轉,不再像以前弱不經風,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病了。
或許是這個緣故,反而讓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前兩天剛病的時候,一直沒精打采地想睡覺,直到今天才稍稍好轉。
時間緊迫,棠溪不想耽擱時間,頂著聞九淵責備又無奈的目光壓力,硬是按照原計劃出門,來見這位傳說中的覃專家。
覃餘是華國第一代超算的總工程師,也是眾人口中的超算之父。
棠溪在學習超算課程時,曾經詳細了解過他的生平,對他頗為熟悉。
現在看到活生生的人坐在麵前,棠溪有些感慨,又充滿了敬佩。
“覃老師,久仰大名。”
棠溪尊敬地鞠了一躬,做足了晚輩姿態。
喊老師、說自己是晚輩也沒有錯。
棠溪在係統課程裡,可是跟覃餘學到了不少。
覃餘也算是她在超算這方麵的啟蒙老師之一。
雖說華國曆史上第一台超算並不算完美,但是在當下的時代限製之下,整個團隊已經儘量做到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