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宛若仙樂的脆嫩聲音在殿內響起。
璃瓏沒有晉升到實丹境，還無法化形為人，但這並不影響它用低頭俯首，乖乖巧巧地向殿內那一縷隱匿在虛空陣紋內的殘魂問好。
“嗬嗬嗬，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呀。”
尚書蘭父親的殘魂口中發笑，流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語氣。
璃瓏很是敬畏對方，但天性靈動的她，很難掩飾心中對對方的好奇。她歪著生長出一雙龍角的可愛腦袋，那雙金色豎瞳眨了眨，問道：
“前輩，您認識我？”
“我能感知到您也是我妖族之人，但不知道您的具體種族，可是看眼前這位姐姐的形象，您與我們蛟龍族應該不是同一個種族吧？”
那虛空中看不到身形的殘魂再次露出笑聲：
“哈哈，你說得對，我們同是妖族，但我卻不是蛟龍族，不過我們的確認識，隻不過當年見麵的時候，你還隻是一顆剛剛蛋呢。”
“我不僅認識你，我也認識你的母親，你們白蛟一族，我認識的人不少。”
璃瓏滿眼驚訝：
“呀，您還認識我娘親？”
尚書蘭的父親含笑回答：
“當然，令堂的名字是叫碧月吧？當年她可是我們妖族最強大的戰將之一。”
此話一出，尚書蘭也驚訝了起來：
“什麼？父親，你是說這條白蛟，竟然是碧月阿姨的女兒？”
“是的。”虛空中傳來一聲肯定回答。
尚書蘭瞪大美眸，眼底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道：
“我一直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我們妖族的同伴了，沒想到，碧月阿姨她們竟然成功活了下來。”
片刻後，回過神來的尚書蘭迫不及待地朝璃瓏問道：
“小白蛟……不，璃瓏姑娘，敢問令堂他們如今在哪兒？”
璃瓏看了尚書蘭一眼，猶豫了半秒，沒有回答，而是衝著虛空中那道看不見的殘魂問道：
“前輩，您怎麼稱呼呢？”
喲？
這傻白甜長腦子了，竟然這麼警惕？
旁邊聽著幾人對話的張大川暗暗發笑。
璃瓏不回答尚書蘭的問題，反而質問尚書蘭父親的名諱，很明顯是想借對方的名字來判斷對方說話的真假。
看來，這小蛟龍當初被他騙了一次後，還真長了一點記性。
不過這種念頭張大川都能看出來，尚書蘭的父親自然也是一眼就看穿了。
但他並未生氣，反而很耐心地回答：
“我名郗武，乃是妖族妖王，你們白蛟一族，是妖族最重要的一股力量。”
“郗……武？”璃瓏抬起前右爪抓了抓自己腦門，眼神很迷茫，“您說的是真的嗎？為何我母親似乎從未跟我提起過您這個名字啊。”
“沒提起過很正常，因為如今，妖族，早已是過去式了。”郗武沉沉歎息道。
聽到這裡，尚書蘭也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悲傷。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