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給小輩兒一個麵子。
見狀，袁哲的眼底不禁有些惱火。
京城袁家，樹大根深，幾時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們？
奈何眼前這位藥神穀的穀主，偏偏就屬於那少數幾個不怵袁家的人物，袁哲隻能繼續當做沒看見，維持著臉上笑意，開門見山地說：
“華師兄，愚弟今日攜犬子來此，是因為收到了師兄你在向外界求購靈草的消息，所以想著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不管怎麼說，你我當年都同屬一門，師兄有難，我這個做師弟的，豈能坐視不管？”
聽見這話，張大川的心裡不禁有些驚訝。
那袁哲，竟然也是出自藥神穀門下？
這豈不是說，藥神穀在華臼這一代，竟是一門連出三先天？
難怪在靈氣複蘇之前，暫時執掌藥神穀大權的藥王杜仲與少穀主薑天宸兩人會那麼狂妄，連總商會都不怎麼放在眼裡。
老一輩連出三先天，年輕一代的薑天宸在當時又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人物，早早晉級大宗師，距離先天也就一步之遙。
若是薑天宸也晉級先天，那一門四先天的藥神穀，還真就擁有挑戰總商會權威的底氣了。
……
此時，麵對袁哲的主動示好，華臼卻依舊不怎麼感冒，因為他從來就不怎麼喜歡自己這位師弟。
對方的品行操守，幾乎是負數。
在很多事情上的行事作風，都有違華臼平日裡做人的底線。
但眼下，對方卻是為了幫忙救治他的愛徒而來，縱使心裡再不待見，為了自己的徒弟能夠多幾分康複希望，華臼還是忍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跟我來吧。”華臼皺眉說道。
隨後，他便看向了一旁的張大川：
“張小友，你怎麼也來了？難得啊，你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稀客啊！”
華臼的態度一改此前的冷淡與疏離，對張大川非常熱切。
事實上，從剛才出來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張大川的存在。
隻是袁哲父子與藥神穀的關係太特殊，他不得不先問清楚這父子二人的來意，暫時冷落張大川。
此刻，他終於找到機會和張大川搭話了。
聽見這位老穀主詢問自己的來意，張大川輕歎一聲，麵露幾分苦澀道：
“見過華前輩，我來……是想看看傲雪，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回想起周傲雪受傷的場景，張大川的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
這女人高傲是高傲了些，但本性並不壞，他忍不住反思，自己以往對周傲雪的態度，是否有些過於苛刻了些？
如今人家舍身救自己一命，雖然名義上是為了償還他此前相救的恩情，可這種事情，又豈是一句“報恩”就能抹平的？
感受到張大川內心的複雜情緒，華臼微微搖頭，說道：
“小友切莫多想，傲雪這孩子向來有自己的主見，她想去做的事情，怎麼都會做。”
“她不想做的事情，誰來逼她都沒用。”
“當日在蓬萊秘境中，她舍命一撲，將你救下來，本也是她自願所為，你不欠她什麼的。”
“若是她知道你專程來看望她了，我想，她應該也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