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局已定,那兩名鐵騎伍長也回到了虎眥的身旁,三人準備欣賞灰穀的“獨舞”,看他會用何種方式鎮殺玉漣燼。
至於下方那些無數充滿憤怒的狐族子弟,絲毫不被三人放在眼裡。
這些人,加起來一塊兒上,也擋不住他們三人隨便一擊。
這些狐族成員眼中的怒火,就如同玉藻幽此刻的罵聲一樣,成為了讓虎眥渾身興奮的play的一環。
“玉首領,時候到了,再見!”
“下輩子,記得長長眼力,不要再得罪我們少主了。”
灰穀一掌拍碎玉漣燼的真元屏障,而後閃身貼近,五指曲張,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抓向了玉漣燼的左胸胸膛。
這無疑是打算直接將玉漣燼的心臟活摘下來!
一旦得手,縱使玉漣燼是先天虛丹境中期的修士,也難逃一死。
“不要……”
玉藻幽目眥欲裂的嘶喊著,滿腔絕望。
感受著那冰涼殺機的玉漣燼,自知難逃此劫,滄桑老臉上布滿了絕望悲涼之色。
與之相對的,則是虎眥幾人肆意張狂的笑聲。
人與人的悲歡,各不相同。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以先天真元凝聚而成的飛梭匹練,驟然自不遠處的暗影中襲出,以攻其所必救的方式,斬向了灰穀的頭顱。
“嗯?誰?!”
灰穀隻覺後背心一涼,頭皮上宛若有銀針在刺紮,陣陣發麻。
他本能地停下對玉漣燼的攻勢,轉過身來,揮手凝聚真元妖力,轟向了那道襲向自己的銀白匹練。
轟!
那道匹練被他輕鬆震碎了。
但也就是這麼刹那間的功夫,玉漣燼成功脫困,抓住時機抽身爆退十餘丈,與灰穀暫時拉開了距離。
灰穀沒有理會玉漣燼,而是眼角微眯,盯住了不遠處從陰影中走出來的那道身影。
對方身形從容,姿態輕鬆隨意,一步步登天而上,頭頂的寸許短發顯得格外醒目,一張麵孔不算特彆英俊,卻有著難以言述的超然氣質。
“是你!”虎眥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這不正是那個“張秀山”麼。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他可清楚的記得,昨日,就是此人壞了他的計劃,讓他沒能借繳納不上賦稅的借口,報複靈狐部落。
後來又從藺無的口中得知,此人身上有著非常特殊的法寶,或者說是掌握了一種奇妙的手段,能夠快速催熟大批量的靈草。
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了。
一個自己能輕鬆打過的仇人,而對方身上還帶著一樁奇特秘寶,現在對方還不請自來,撞進了己方占據絕對優勢的戰場。
這叫什麼?
這叫送貨上門啊!
虎眥冷笑不止,望著張大川道:
“多美妙的夜晚啊,還以為你遲遲不現身,是察覺到不對勁,偷偷逃走了,沒想到臨了臨了,竟然自己跑了出來。”
“本少自出生以來,從未有過如此暢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