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輸兩次?
圍在賭桌旁看戲的眾人開始搖頭了。
這少年郎果然還是太嫩了啊,狴痕的賭術,在黑煞城領地內可是遠近聞名的,跟這種賭場老油條比拚,光靠運氣哪兒夠用?
此時,扮演著紈絝公子的張大川非常入戲地沉下了臉色,眸子裡流露出幾分慍怒。
“很好,老東西,你惹怒本少了,來,咱們再來,這次,本少跟你賭二十斤下品靈石!”
說著,張大川抬手就從麵前的籌碼堆裡,又劃拉出了二十個籌碼,繼續扔在了押大的格子裡。
“小友還要押大?”
獨眼龍狴痕捋著他那山羊胡,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教,“聽老夫一句勸,小友這次還是換個選擇吧,咱們好賭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得信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張大川冷著臉道:
“老家夥,本少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你下不下注?要下就動作快點。”
這是連輸兩把,嘗到了失敗的苦果,惱羞成怒了。
狴痕眼底閃過一絲冷笑,聞言也不生氣,隻搖搖頭,跟著拿出二十個籌碼,下在了“小”的那一邊。
“買定離手!”
搖骰子的小夥計吆喝一聲,隨後,骰盅揭開——
“一三三,小!”
嘭!
張大川將手中折扇拍在了賭桌上,血氣上湧。
“又是小?”
“小爺我就不信了,它能一輩子都是小,再來,我還押大!”
“繼續押二十個。”
話音未落,嘩啦一聲,張大川將將二十個籌碼扔到了下注的賭池中。
這舉動明顯輸急眼,有些紅溫了。
然而,這次的結果依舊毫無區彆,還是小,隻不過搖出來的骰子點數稍稍有所變化而已。
一來一去,擺在張大川麵前的一百個籌碼,轉眼間就隻剩下了四十個。
等於是之前在賭坊能贏回來的靈石,已經全部輸回去了。
對麵,獨眼龍笑嗬嗬地說道:
“看來老夫之前是有些高看小友的賭術了,你這樣賭可不行啊,再輸下去,你可就要虧本了。”
張大川冷哼:“你得意什麼?小爺還沒虧本呢,輸得起,不過是一時運氣不好罷了。”
“運氣?”獨眼龍哂笑著道,“或許是吧,不過老夫下注時,都是讓懷中這小兔兒幫著下注的。而小友你身邊那個侍女,好像什麼也沒做,更像是個花瓶擺設。要說真有運氣的話,那大概也是老夫懷中這小兔兒給老夫帶來的。”
說話之餘,這老貨從麵前的籌碼堆裡隨意撿出來一塊青銅籌碼,將其塞進了懷中兔女郎的胸口,惹得那隻穿著輕紗薄衣的兔妖一陣嬌嗔嬉笑。
見狀,張大川似乎真的被氣到,當場就瞪了眼假扮成小侍女的玉藻幽:
“沒聽見麼?廢物,說你呢,好好學學人家是怎麼做的。”
學那隻騷兔子?
玉藻幽臉蛋爆紅,雖然知道這是張大川為了演戲做全套才假意這麼說的,她隻需要隨便做做樣子,不需要真的去學對麵那女奴。
但鬼使神差的,玉藻幽卻一咬牙,徑直往張大川懷中一坐,而後拉起張大川的左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