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隻是把神魂寄托在了七竅玲瓏珠裡麵,並不是變傻了。
他這種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豈會看不出眼前這一對人族公母在演戲?
但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根本不在乎兩人在耍什麼花招。
一個實丹境中期修為的人族小妞,除非能憑空變出來一件極品玄器,或者是聖兵,否則,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即便他站在原地不動,給對方打,對方都不一定能破他的防。
相比而言,在遠處觀戰的玉藻幽和玉漣燼等人,心裡就緊張多了。
尤其是玉藻幽。
縱使一眼就能看出來心上人與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關係不一般,此刻也顧不上吃醋了。
她隻希望張大川能夠順利打敗夜溟。
不,不一定要打敗,隻要能活下來就行。
若是能帶著大家一起安全撤走,那就更好了。
實在不行,張大川一個人能逃出去,她也能接受。
為此,彆說是跟麻生美羽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了,就算再來幾個美女,玉藻幽也不介意。
……
說話之間,張大川已然是與夜溟再次撞在了一起。
兩人重新回到了近身搏殺的狀態,墨淵劍與狼頭槍劇烈碰撞,鏗鏘之音不絕於耳。
不過片刻的時間,雙方就已經交手了上百招。
張大川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出來了十幾道傷口,血痕累累。
這還是有萬鈞塔和墨淵劍兩件法寶傍身的情況,尤其是萬鈞塔,靠著道玄結界的庇護,給張大川擋掉了不少的致命傷。
但整體戰況,張大川依舊是處於絕對的下風。
上百招的交手之中,他僅僅隻有一次成功傷到了夜溟——
墨淵劍的劍鋒,劃開了對方左臂,烏光凜凜的劍鋒終於是染了血。
代價是張大川的右側胸口遭到了一記重拳,胸骨粉碎,半個胸腔幾乎都塌陷了下去。
若非他如今乃是金丹境的修士,生命力頑強,在沒有傷到丹田和神識的情況下,都不會立刻斃命的話,光是這一拳,就足以要了張大川的命了。
更不用說夜溟在一拳轟退張大川之後,還順勢揮動手中那杆狼頭槍,想要砸斷他的腰肋。
張大川在吃痛之中,咬牙提速後撤,最終,使得那杆長槍僅僅是槍頭處的鋒芒劃過了他的身前,險而又險地避免了二次重創。
但對方的槍鋒,卻是再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頭銀毛老狼的近身戰力,實在是強大得令人窒息。
眼看著張大川接連被自己打傷,夜溟桀桀冷笑道:
“小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你的勇氣,讓你在吃了這麼多虧後,還敢與本座近身搏殺?”
張大川掏出兩粒丹藥丟進嘴裡,勉強恢複了部分血氣,毫不客氣道:
“你管我?”
“老子樂意!”
夜溟臉色一愣,仿佛是沒想到張大川會這麼“暴躁”,隨即那得意的表情就陰沉了下來,聲音無比冷酷:
“你最好在被本座打死的時候,還能這般‘樂意’!”
說著,他掌心也浮現出了兩枚丹丸,張口服下。
顯然那也是補充消耗的丹藥。
這銀毛老狼,自最開始交手時吃虧後,一直都表現得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