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切正常,隻是由於他這個冒充的領主閉關養傷數月,堆積了不少事務,
花了幾天時間將這些必須由他這個領主來處理的事情都梳理、解決之後,張大川便去了一趟金玉樓。
彆誤會,不是去勾欄聽曲的,而是有人在那裡等他。
當偽裝成夜溟的張大川走入金玉樓,輕車熟路的來到樓上某個雅間時,房間裡原本正在打坐修煉的男子,立刻翻身跪地,向他虔誠叩首。
“卑職藤縛天,參見主上!”
“不知主上到來,有失遠迎,請主上恕罪。”
張大川學著記憶中夜溟的氣勢和架子,微微頷首:
“嗯,無妨,起來說話吧。”
無需地上那男子招呼,張大川已經抬腳上前,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客廳中的主位上。
等跪地叩拜的藤縛天站起來時,張大川指了指旁邊下首處的座位:
“坐。”
“謝主上!”藤縛天抱拳道謝。
等此人落座,張大川繼續學著夜溟的口吻和說話方式,緩聲道:
“這次你回來得不巧,本座府中遭遇大賊潛入,一場大戰,將整個領主府都打沒了,本座也受了不輕的傷。”
“這些時日,連城中事務都來不及處理,一直都在閉關療養。”
“到如今,也才勉強算是恢複了個七八成的實力。”
藤縛天顯然是知道這些情況的,聞言義憤填膺地說:
“可恨那賊子冒犯主上之時,我等不在主上身邊,否則,就算拚儘全力,我們兄弟幾人也定不會讓主上您受如此重創。”
還挺忠心……
張大川心中嗤笑了聲。
眼前這男子的身份很特殊,是夜溟培養出來的絕對心腹,也是夜溟派往妖族王城潛伏,專門負責打探王城內各種消息的那支特殊小隊的負責人。
忠誠是絕對忠誠的。
不過要說此人能在幾個月前的那場大戰中幫助夜溟,那純粹是這家夥在給他自己臉上貼金了。
淬臟境巔峰的修為,不算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但也沒資格摻和到金丹大能的戰鬥中去。
幫忙?
純屬說笑!
但眼下張大川就是夜溟,對於這種“自己人”,心裡再怎麼輕蔑也無所謂,麵上是不能有半點兒嘲笑和譏諷的。
所以,在聽到藤縛天這番表忠心的話後,張大川輕歎了聲,道:
“這事跟你們無關,賊子強大,縱使你們幾人都在本座身邊,也無濟於事。”
藤縛天滿臉羞愧:
“是卑職等人不中用,給主上丟臉了。”
張大川擺了擺手:
“哎,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你們在王城那邊,給本座辦的事情,可幫了本座不少,豈能說自己無用?”
“對了,這次你專程趕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藤縛天輕輕點頭,正色道:
“是。”
“我們在王城意外打聽到了一件事情,在王城東方,距離王城大約三萬裡的地方,也就是千嶂城統領的地域中,出現了一夥人類修士。”
“他們在千嶂城殺了某位大妖的親子,將好幾個部落都洗劫了一番,鬨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