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閃身騰挪,肩膀不過是被那古鏡射出的紫光蹭了一下,便血肉炸開,險些連帶著整個肩膀都被打碎。
他咬牙運轉玄功,同時向自己口中丟入靈丹,補充真元和血氣。
隨後,大聲說道:
“你們妖族,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同伴的嗎?那夜溟,可是極度忠於你們的王呢。”
“強如他那樣的金丹大能,死了都能被自己人拍手稱快,恐怕其他那些妖族部眾,是死是活,你們也根本就不在乎吧?”
“說不得,還生怕他們死得少了,不然,萬一真有一兩個天才在血戰中崛起,豈不是要瓜分原屬於你們的一部分利益?”
“我猜得沒錯吧?”
這是誅心之言,意在動搖周圍那些本就快被殺崩了的妖族部眾。
不過張大川話音未落,幽鯤便厲聲冷斥道:
“小輩倒是很會攪亂人心,哼,本座對那夜溟,純粹是個人層麵的瞧不上。”
“我直說了吧,一個沒有膝蓋的懦弱之輩,有什麼資格領悟跟本座一樣的水之法則無形真義?”
“此話,就算是當著王上的麵,本座也照樣敢說。”
“用不著你來這裡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張大川冷笑道: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還說你是單純的嫉賢妒能呢,否則,為何要以主帥的名義,一口氣抽調先鋒軍中的兩百名先天高手,隨你充入第一批先頭部隊裡麵來?”
“還不是為了搶功!”
“而且還專門將最有可能搶奪功勞的夜溟安排在第八個批次出發,保不齊,你就是打算在搶功的同時,順帶著布局,將夜溟給伏殺了。”
“這次是我冒充了他,你沒有機會,下次呢?嗬嗬嗬……”
張大川故意在說到最後時露出幾聲意味深長的笑聲。
常言道:謠言止於智者。
可自古以來,智者都隻是萬族中極為稀少的一小撮。
張大川隻需要將“懷疑”的種子撒下去,自然有妖族的人替他去深入聯想。
當然了,他這麼做,並非是真的想造謠,而是在借此方式,激怒幽鯤。
對方手持玄器,修為又比他強,打到現在,正麵解決幾乎沒有可能了,隻能想辦法再出奇招,給自己創造機會施展剝奪秘術。
果不其然,像幽鯤這樣高傲的人,如何能忍受被張大川這樣造謠抹黑?
他當場便怒吼了起來,催動古鏡,轟然朝張大川打來一束紫色的神輝。那光芒中凝練著水之法則與冰之法則的兩種威力,所過之處,紫霧將虛空都仿佛凍結住了。
“鐺!”
張大川以兩件靈器連續抵擋,才勉強化解了這一擊的威能。
可餘波,依舊是震得他胸口劇痛。
他隻能不斷閃躲,儘可能的避其鋒芒,一時間,兩人你追我逃,戰場迅速偏離了出去。
在場的華國修行者瞧見張大川不斷喋血,被追殺得幾乎沒什麼還手之力,傷勢越來越重,眼看著是沒辦法再翻盤了,頓時都一片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