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的蘇韻,終究還是沒敢動手。
因為她注意到了某人此刻正處於清晨時分狀態激昂的模樣,不敢主動玩火,怕引火燒身。
同時鑒於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也沒辦法像尋常家庭主婦那樣繼續陪伴張大川了,隻能耐著性子一邊讓這壞家夥揩油,一邊將對方好言好語的哄走。
如果讓張大川繼續留在辦公室裡麵的話,她肯定是沒辦法全身心投入處理工作的。
於是,被“掃地出門”的張大川隻能轉頭下樓,吃了個早餐後,選擇獨自在市區閒逛,用兩條腿走路的方式,往雨山清那邊過去。
在周清雨那裡陪了對方兩天後,此後的時間裡,張大川陸續跟自己的紅顏知己都聚了聚。
潤圓姐、範玲瓏、劉惜卿……
在一一補償了她們這幾年的空窗後,張大川去了趟京城。
他在那裡跟荊朝光、孔長風、華臼等一眾老前輩暢飲了幾天,隨後又與朱禹行、梁衛、岑若雅等年輕一輩的同代故友會聚了一番。
京城一趟,張大川盤桓了將近半個月。
正好劉惜卿要去京城隔壁的某城市舉辦演唱會,張大川掐著時間就跟了過去。
原本隻是打算坐在台下當一個普通觀眾的。
可當劉惜卿知道他來了以後,硬是拉著他一起上台。
不得已,張大川隻能給自己弄了個麵具,以蒙麵嘉賓的形式,全程參與了這場演出。
做為一個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人員,驟然上台,錯漏百出不說,音色音準更是多半糟糕到如同噪音汙染。但這些情況對張大川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金丹境的修行者,憑真本事唱歌可能不咋的,但他可以模仿啊。
他以先天真元模擬彆人的歌喉風格,一場演唱會,唱出了十幾種不同風格、不同嗓音的歌曲,一會兒像這個歌星,一會兒又像那個歌星,幾乎分不清真假。
這使得演唱會還沒結束,有關“劉惜卿演唱會神秘嘉賓真實身份”的話題,就已經衝上了各大媒體平台的熱搜榜首。
不論是去了現場的,還是通過網絡平台直播觀看演唱會的,全都在猜測這位蒙麵嘉賓到底是誰。
奈何誰也猜不準。
因為當天張大川在台上的演唱,實在是太多變了,而且裝誰就像誰。
偏偏劉惜卿在麵對采訪時,每每談及這個話題,都故意賣關子,讓媒體和粉絲們自己去猜,使得演唱會結束後大半個月的時間裡,這個話題還依舊高高掛在熱搜榜上。
若是張大川是個想要出道往娛樂圈發展的人,那麼此時此刻彙聚在他的身上的熱度,已然足夠讓他一下子成為所謂的內娛頂流了。
即便他隻是個普通人,但凡敢亮明身份,必然會有無數經紀公司找上門來,求著他簽約。
不過很顯然,張大川誌不在此。
他當日登台,隻是為了寵自己的女人而已,順便借此機會,也體驗一下當歌星登台表演的感覺。
這種經曆,對於如今的張大川來說,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幫助他進一步領悟修行的真諦的。
既然決定了要在再次離開地球前好好調整一番,張大川就不會再急於追求實力的提升,至少在重新調整好狀態之前,不會如以往那般每日都枯坐苦修了。
就像鄔乾說的那樣,在天靈界曆練數年,回來後又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如今的他應該換一種生活方式。
暫時放下修煉,忘掉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以平凡普通的姿態,重新回到紅塵俗世中,去體驗人間最真實的生活百態。
所以,陪劉惜卿演出完畢後,張大川就暫時告彆了她。
沒有陪著這位大明星繼續去下一個城市演出,而是獨自遠赴東北,去一覽天池盛景,去林海雪原追尋那傳說中古老的、堪比長生藥的祖參蹤跡。
隨後,他沿著大興安嶺行走,向南而下,踏入天藍草綠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在易容之後,化名張二河,與當地牧民打成一片,策馬馳騁,引弓射大妖,於草原上留下了一番神射手的美名,隨後又悄然消失於世人視線中。
他曾行走於中原大地,在麥田裡幫著農民操作大型農用機械,翻土、播種;
也曾孤身穿越秦嶺,扮作趕山護林之人,風餐露宿,與山中野獸為伍,與初開靈智向妖進化的妖獸作伴,回歸最原始的生活。
他在毗鄰彩雲之南的北海垂釣,在長流兩千年的都江堰畔青城山焚香拜祭。
一晃眼大半年的時間,他的足跡踏遍華國的山川河流,幾乎所有的名勝古跡,都有他的蹤跡。
甚至,他還去了西方的奧林匹斯山,極北之地的冰原上,也有他踏過的足跡。
到最後,仿佛落葉歸根一般,張大川默默回到了滬城郊外,在一處位於周清雨名下的小彆墅裡落腳暫住。
這附近周邊的土地,原本已經規劃出來,打算作城建開發的。
周清雨代表雨山清公司拍下了這一帶的土地使用權,起初是打算將這裡經營成一處集度假、遊玩、吃喝娛樂為一體的大型農家樂。
但後來她覺得這地方是滬城難得的、真正擁有田園風光的地方,不忍心破壞其本質,將之商業化,所以就保留了原本的田園風貌。
為此,還專門從公司財務那邊劃出一筆錢來,每年交給滬城市政廳,以代替原本將這裡開發出來後可以創造的稅收和消費就業等作用。
而且,還給這一帶的居民額外發放補貼,讓他們不管是請人,還是自己動手,總之要按照正常的時節,繼續在這裡耕種,保持住這種田園風貌。
不要拿了拆遷費就荒廢了土地。
所以這裡的住宅雖然都是磚瓦搭砌的農村小彆墅,可周邊的田地、山林,都保存得非常完好。
張大川來到這裡後,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的悠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