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並非是放狠話,而是真的動了三分殺心。
因為此前沐昭寧在講述關於百宗大比以及蘇、呂兩家之間實力變化的過程中,專門提及過眼前這位呂家老二。
呂修遠,並非是呂家家主呂望亭的親兄弟。
隻不過是因為他天賦不錯,得到了呂家的重點培養,後來才認了呂望亭做兄長,名字也記入了呂家的族譜。
這也是為何外麵提起呂家這兩名金丹大能,都隻說是“一脈兩金丹”,並不說是“一門兩金丹”的原因。
門,是家門;
而脈,代表的是同一個傳承。
“老東西,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個便宜大哥已經年逾兩百歲了吧?呂家今年有資格參加百宗大比正賽至尊組的人選,也就你一個了。”
“你說,要是在大比之前,你忽然受傷了,或者說乾脆被人宰掉,不知道你們呂家今年在百宗大比上,又能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名次呢?”
張大川聲音悠悠,帶著幾分戲謔和嘲弄。
他沒有選擇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而是刻意將實力壓製在金丹境初期的階段,慢慢跟呂修遠“玩”。
不過,即便是這樣,金丹境初期的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依舊不是呂修遠能碰瓷的。何況旁邊還有沐昭寧在配合呢?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兩人便已經打得呂修遠口中吐血,快要將這老家夥趕出紫霄城了。
“轟!”
張大川使出一記摔碑手,先天真元演化無字石碑,其上卻內蘊雷霆法則。
石碑砸向呂修遠,在呂修遠揮手抵擋時,驟然炸開。
漫天的紫霄雷霆瞬間將天穹遮蔽,呂修遠首當其衝,被轟鳴的雷聲震得耳鳴不已,身上也一片焦黑,一身繡著金絲的華麗銀袍直接變得千瘡百孔。
他的護體真元屏障,在石碑炸開後的無儘雷光下,連一秒鐘都沒撐住。
“噗!”
呂修遠口中吐出一口血汙,進而目光充滿驚怒地看向沐昭寧與張大川二人,大吼道:
“蘇家,你們還真敢殺我不成?”
他的牙齒縫中都是血絲,看起來無比猙獰。
呂修遠非常清楚,若他真的在百宗大比之前負傷,或者說被人除掉了,那麼呂家這次百宗大比,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但他不覺得蘇家有這個膽量。
因為他的兄長是金丹境中期的修為,一旦鐵了心要報複蘇家,那麼就算蘇家有幫手,也肯定討不著便宜。
“老東西,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敢這麼張狂,真以為你那兄長是無敵的嗎?本座今日在這裡把你格殺了,他日你兄長找上門來,我與沐夫人聯手,也不見得就會敗給你兄長。”
“他不過隻是比我們高一個小台階的修為而已。”
張大川故作一副被激怒的語氣,同時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他雙手劃動,演化自身金丹道則,天地破滅的氣息在彌漫,靈氣奔湧而來,在張大川的掌心彙聚成螺旋狀的氣團。
“嘭!”
攬雲手施展,蘊含了破滅之道的氣旋雲爆被橫推到了呂修遠的身前,霎那間,其所立身之處,虛空坍塌,紫色的電芒在那靈氣雲團中閃爍,幾乎要將空間都震碎。
呂修遠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道法?
竟然隱隱有種要將天地一切都打碎、打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