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著,要提醒北辰珩當心張大川,順便借此事在那位玉衡宗聖子的麵前刷刷好感。
可此刻聽到自家二叔的話,他才反應過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重要的,是讓蘇家多一點仇家啊。
“那……二叔,你的意思是?”呂硯舟撓頭疑惑。
呂修遠冷笑著道:
“當然是嚴格保密那姓張的真實修為和實力,最好是扮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這樣的話,等到大比開始,那些跟蘇家那姓張的同台對抗的各路修士,就難免會有人為了獲勝而動用各種手段,最後反被那姓張的打傷或者打死。”
“一旦有了死傷,那仇怨自然就出來了。”
“尤其是某些強大勢力的傳人,仗著實力強大、修為高深,肯定不會把蘇家派出來的參賽者放在眼裡。”
“屆時,一旦有某個大勢力的傳人被那姓張的打傷,那就更好看了。”
聽到這個計劃,呂硯舟眼神頓時精光爆閃。
他滿臉笑容,朝自家二叔豎了個大拇指:
“高啊,二叔!”
“若是按你說的這樣發展,一切順利的話,搞不好蘇家在百宗大比裡麵,會跟某個聖地結仇。”
須知,如今五大域的聖地傳人中,一個修為達到金丹境的都沒有呢。
若是某個聖地的聖子或者聖女敗在了張大川的手中,甚至還被打傷的話,那可就真的有好戲看了。
呂修遠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陰險,眼神流露輕蔑,幽幽道:
“那就要看蘇家的運氣了。”
“總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即便那姓張的及時收手,隻是打敗對手,沒有傷到對手,對聖地而言,也是一種顏麵上的羞辱。”
“諸聖地,不會允許下麵的各大勢力出現一個比他們聖地傳人還要厲害的年輕高手的。”
“更不會允許被蘇家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末流勢力給搶了風頭。”
“若是那姓張的知道收斂,懂得見好就收,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留住性命。”
“要是不知進退,嗬嗬……”
“那他很快就會明白,為何五大域始終隻有五大聖地,而沒有其他勢力敢冒頭挑釁聖地地位了。”
呂硯舟嘿嘿笑道:
“那沒得說了,那姓張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懂得見好就收的人。”
“二叔,咱們有好戲看了啊。”
他搓著雙手,滿臉期待之色,同時忍不住朝蘇家那邊瞟了兩眼,目光裡儘顯陰狠之色。
話分兩頭。
當呂家這叔侄倆暗中合謀時,另一邊,代表玉衡宗出麵,迎接南天域各路參賽勢力的聖子北辰珩見眾人都已經下船,便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地說道:
“諸位,歡迎來到中州!”
“大家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多餘的話,咱們後麵再說,現在,請各位先跟隨本聖地的諸位執事去往專門的駐地。”
“在那裡,我們玉衡宗為大家安排了妥善的食宿,並且以宗門為單位,劃分了具體的片區。”
“大比期間,諸位都將在臨時駐地內居住、修煉,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與我們玉衡宗的各位執事和名宿、長老們聯係。”
“此外,需得提醒一點,不論大家彼此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在臨時駐地內,都不允許出現鬨事鬥毆的情況,違者,彆怪我們玉衡宗不給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