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利弊權衡之後,這位玉衡宗的執事,終於是選擇了低頭。
他咬牙道:
“好,算你們狠!”
“跟我來吧!”
他轉過身,主動向下降落,領著張大川他們進了那七進的大庭院。
沒辦法,張大川剛才那番威脅,拿捏到了他的七寸,他隻能服軟。
因為事情鬨大之後,沒有人可以給他作證。
難道他還敢在蘇家這些人和聖地執法者麵前,說這一切都是聖子殿下吩咐的?
就算他真的敢咬出來,人家認不認也還是兩說。
聖子殿下吩咐的時候,說的是讓他多關照關照蘇家,從語氣上判斷,北辰珩是在吩咐他,讓他刁難一下蘇家。
但若是將事情攤出來說,聖子那邊是完全可以辯解的。
咬不死聖子,黑鍋百分百就是他這個執事自己背。
屆時,真讓上麵的長老們和執法者認定了是他故意索賄,還誣陷聖子殿下,在百宗大比期間當著天下無數同道的麵,壞了玉衡宗的名聲,那他下場會有多慘,都不用想了。
死,可能對他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脫。
中年執事不情不願地領著蘇家眾人走入下方的臨時駐地,跨過兩重院門,那種靡靡繞耳的聲音,也變得愈發清晰、響亮起來。
眾人臉上一片尷尬,許多年輕女弟子都紅透了耳根,恨不得捂住耳朵,將腦袋埋在胸口裡麵去。
裡麵的叫聲也太羞人了!
這天還沒黑呢……
到底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這麼不要臉啊?
而且聽動靜,還不止一對,彆是在開什麼無遮大會吧?
眾人心頭都是一陣腹誹。
走著走著,沐昭寧與蘇家在場的兩名長老臉上都變得一片凝重。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神色難看。
如此白日宣淫的宗門,天底下,有數的隻有那寥寥幾家。
但這是百宗大比期間,此地風景秀麗,山清水秀的,而且位置偏僻,明顯是專門給這家宗門準備的。
能有這種待遇的,數來數去,怕也隻有那一家了……
前麵領路的中年執事察覺到後方沐昭寧等人的腳步有些放緩,知道他們在緊張,心頭不禁冷笑:
“南天域蘇家是吧,有膽量編出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拿捏本座,那本座倒要看看,接下來,你們怎麼麵對這裡麵跟你們住一起的宗門。”
他領著眾人七拐八繞,連過數重院落,來到了大院深處的荷花池旁邊。
再往裡,就隻剩下最後兩重院落了。
而在前方院門口,已經有修士把守,而且從那敞開的院門裡,肉眼都能看到一陣陣的粉色薄霧在飄揚,時而還有一些肉色從門口驚鴻而過。
顯然,裡麵那兩重院落,已經被提前入住此地的那家勢力所占據。
“以荷花池為界,裡麵兩重院落,是其他門派的;而你們蘇家可以入住的房間,都在這第五重院落裡麵,外麵的四重院落,是我玉衡宗外門雜役弟子的房間,不屬於你們。”
中年執事指著荷花池南、東、西三側的房間,用淡漠的語氣跟沐昭寧和張大川他們介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