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唐峰淡淡道,隨手端著酒杯,小口獨酌。
他悠悠然說:
“仙子應當不至於這麼健忘吧?我剛剛已經說了,今日隻要仙子與我商談愉快,那麼我肯定會讓你和你的族人安全離開的。”
“但仙子這般態度和語氣,我很難辦呀。”
沐昭寧臉色一沉,她感受到了唐峰話語中的濃濃威脅之意。
但想到這裡是玉衡宗的地盤,料想對方應該不敢隨便動手,又不由得猶豫起來。
片刻後,她乾脆甩出一堆靈石,朝唐峰說:
“蘇釗貿然闖入貴方駐地,有錯在先,蘇家可以賠禮道歉。”
“一千斤下品靈石,外加兩株地階中品的靈草,當做我們蘇家對貴派的賠禮,可以了嗎?”
那唐峰見狀,頓時哈哈大笑。
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直到沐昭寧都快不耐煩了,才氣喘籲籲地說:“仙子把我們合歡宗當什麼了?叫花子嗎?”
“那你到底要什麼?”沐昭寧皺眉反問。
“我說了呀,要仙子多陪我一會兒,最好啊,是今天一天都彆走了。”唐峰嘴角勾起一絲戲謔,似圖窮匕見,漸露森然。
沐昭寧柳眉倒豎,霍然而怒: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唐峰哂笑了聲,語氣輕蔑卻胸有成竹,“仙子今日既然來了,什麼時候走,可就由不得你了。”
沐昭寧美目迸發寒光,怒視著對方:
“唐峰,這裡可是玉衡宗!”
玉衡宗是中州聖地,而且時值百宗大比即將開始,天下五域各大門派都已經到了玉衡宗,沐昭寧不相信對方敢在這個時候跟她大打出手。
好歹她也是金丹境中期的修為,即便打不過對方,但再怎麼樣,拚死一搏,也不可能輸得悄無聲息。
隻要鬨出了大動靜,那合歡宗的所做所為,就肯定站不住腳。
然而,麵對她的提醒,那唐峰卻是幽幽輕笑了起來。
隻見此人意味深長地說:
“仙子提醒得很對,這裡的確是玉衡宗,所以,我又怎麼敢讓仙子鬨出動靜來呢?仙子不妨先仔細感應一下,看看你是否還能有餘力出手對抗本座。”
轟隆!
如同旱地驚雷,震得沐昭寧心裡慌亂無比。
她有種汗毛倒立的恐怖危機感,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倒退遠離,可剛一運轉體內真元,整個人便瞬間踉蹌幾步,完全站不穩了。
“你……你做了什麼?”沐昭寧美目圓睜,又驚又怒。
她體內的真元運轉起來並無問題,但問題在於她的身體,出現了一種很難描述的衰弱感。
就好像是三歲孩童,肩上扛了百斤大斧。
彆說動手打架了,連挪動斧頭都難。
唐峰臉上帶著得意之色,自顧自的斟了杯酒,道:
“也沒做什麼,就是這酒呢,其實裡麵沒放什麼東西,真正厲害的是下麵這張桌子所散發的氣味兒,隻需要聞一會兒,就會全身乏力。”
“我料定仙子不會喝我的酒,所以特意準備了這用天階靈草煉製的極品秘藥塗抹在這桌子上,稀有程度,我身上也隻有這一次的劑量罷了。”
“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呢!”
“不過仙子放心,這氣味兒不會傷害你。”
“頂多是讓你疲軟一段時間而已,順便,會刺激一下你的內欲,讓你體內經脈進入一種超常的活躍狀態,血氣變得更加旺盛,於床笫方麵的精力也會更加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