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多少歲。”
呂硯舟眼角眯起一道寒光,他望著台上的張大川,冷笑不止。
然而,隨著第三根玉柱逐漸亮起光環,到兩根玉柱上的光環最終全部定格時,呂硯舟的表情凝固了。
三道光環!
總共三根玉柱立在演武台南側邊緣,中間的玉柱三道光環,靠西的玉柱也是三道光環,這意味著台上那人的年齡,才三十三歲!
“不可能!”
呂硯舟險些驚呼出聲。
他幾乎是瞬間就捏緊了自己的座椅扶手,滿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演武台邊緣代表了張大川真實年齡的三根玉柱。
“三十三歲……”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呂硯舟口中喃喃自語,一陣失魂落魄。
他原本以為,張大川的修為,至少也得是四五十歲左右。
可眼下看到的,卻是一個隻有三十三歲的金丹境修士。
如此場麵,幾乎聞所未聞!
要知道,被譽為天下第一宗的中州聖地玉衡宗,其當代聖子,號稱年輕一代第一人,如今也才三十五歲,而且修為並沒有突破到金丹境。
而眼前蘇家這位卻……
呂硯舟忍不住扭頭朝身邊的二叔呂修遠傳音道:
“二叔,你……你那天真的沒有感應錯嗎?他當真是金丹境的修為?”
呂修遠此刻的表情很格外震驚。
聽到自家侄兒的話後,更是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應該……沒看錯吧?”
呂修遠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性。
說實話,他現在也是真的拿捏不準了。
畢竟,三十三歲,實在是太年輕了,哪怕是諸聖地的傳人,也從來沒有人能在這個年齡段突破到金丹境啊。
呂修遠仔細回憶了片刻,隨後補充道:
“那天他與沐昭寧聯手,力壓我一頭,也許這裡麵有蘇家那個女人很大的功勞,但不管怎麼說,這張小海至少也是實丹境巔峰到半步金丹的地步。”
“否則,他不可能跟沐昭寧配合得那麼默契的。”
呂硯舟沉默不語。
他很想跟自己二叔說,哪怕不是金丹,對方這樣的年齡,也足以傲視同輩了。
見狀,呂修遠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抬手拍了拍這位侄兒的肩膀,笑著安慰道:
“其實啊,硯舟你也不用多想。”
“蘇家已經上了玉衡宗的‘黑名單’,這個姓張的表現得越妖孽,玉衡宗的人就越是不可能容下他的,有的是人會替我們把他清除掉。”
“自古天才何其多?可隻有活下來了,才能做數。”
“半路夭折的,誰會記得?”
該說不說,呂修遠這番話,對呂硯舟的確是起到了很大的安慰作用。
至少他不像剛剛看到張大川的真實年齡時那般沉重了。
他心中勉強鬆了口氣,道:
“但願事情能像二叔你說的那樣發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