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藺懷素在聽到司空微提及臨陣突破有張大川的功勞時,本就充滿了懷疑,那麼此刻,她是徹底不相信這件事了。
在她看來,這肯定是自己的傻徒弟為了能緩和她和張大川的之間的關係,才故意將臨陣突破的功勞,分了一部分給張大川。
這樣的話,看在這份人情上,她肯定是不好再跟張大川橫眉冷對的。
可問題是藺懷素不明白,那姓張的到底有哪裡好?
竟然值得自家徒弟、堂堂聖地傳人、一代擎天戰體,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真不知道那個混賬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隻看到了他在人前光鮮亮麗的一麵,卻根本不知道此人私下裡究竟是什麼麵目。”
“像他那種人,天生就是個骨子裡都帶壞的,生性卑劣、心思齷蹉,你若是真的信他是個好人,那你將來被他賣了都不知道凶手是誰。”
“我警告你小微,你再敢跟那個混賬來往,彆怪為師執行家法!”
藺懷素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司空微。
司空微卻是倍覺委屈,小聲道:
“可是師父,我真的覺得這不像是張道兄做的,而且,那麼多人一口咬定是受他指示,師父您不覺得這太反常了嗎?”
藺懷素聽到這話,真的覺得自家這個寶貝徒弟是瞎了眼。
堂堂道衍聖女,怎麼就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迷惑了呢?
那人長得也談不上多麼英俊瀟灑啊。
想到對方派人造自己的謠,藺懷素滿臉殺意地說:
“此子留著,將來定是個禍害,為師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此事,我是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的。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不殺他,但必須廢了他的修為。”
“免得他將來修為強大後,禍害更多無辜的人。”
廢掉修為?
那對一個修士來說,還不如殺了他呢。
“師父,您不能……”司空微張口,還想要勸說兩句。
可話剛出口,就招來了藺懷素冷刀子一般的目光:
“我意已決,你再敢替他說話,彆怪為師翻臉無情!”
說罷,藺懷素抬腳踏空而上,徑直朝著演武場那邊飛去。
懲罰那惡賊的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此刻,她必須先趕去演武場參加自己第二輪的比試。
話分兩頭。
此刻,在舉辦百宗大比的玉衡宗演武場內,不說座無虛席,也是人頭攢動了。
年輕一代和中青一代的修士,都來了不少。
現場很是熱鬨。
一部分原因是今日有道衍宮那位成名已久的衍寂真人的比試;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裡,在各處流傳的那則緋色秘聞實在是太過勁爆了。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討論過,好奇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
隻是,每當聊到那傳聞中所提及的某些女性專用的私密事物時,話題總是會偏向床笫之間、男女之情上麵去,無人再有心思分析這事的真假了。
眼看第二場比試已經分出勝負,馬上到來的第三場比試,就是藺懷素與合歡宗大能的對決,現場的氛圍,變得愈發喧鬨起來。
人群中,幾乎到處都有談論那條緋色秘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