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為方明生,乃是合歡宗另一位參與至尊組武鬥的金丹強者。
他勾唇哂笑道:
“藺仙子,我這些天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傳言,說你在私下裡有些耐不住寂寞,為了消解情欲,還專門養了一批能工巧匠,給你打造一些能排憂解乏的小玩意兒。”
“我很好奇,這到底是真是假?”
“若這是真的,那在下覺得,仙子你應該加入我們合歡宗才是。”
“在關於男女陰陽之道,七情六欲方麵的研究,我們合歡宗自稱第二,普天之下,應當沒有人敢稱第一。”
“若是藺仙子願意與在下結為道侶,我可以保證,一定能讓藺仙子夜夜都當新娘,享受到你此前一百多年的時光中,從未享受過的快樂和歡愉。”
“怎麼樣,藺仙子考慮一下?”
此話一出,四周看台上以及圍在演武台附近的眾多修士,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我去,合歡宗那家夥怎麼敢的?這不是純純往刀口上撞嗎?”
人群中響起陣陣騷動。
其實大家都明白,那位合歡宗的大能說這番話,就是在比試之前,故意刺激對手,影響對手心緒,以便於為比試贏得一些先機。
這就跟比試之前放狠話一樣,談不上是有多大的惡意。
隻是剛好最近傳出了那些流言蜚語,所以對方利用起來了而已。
可他不知道他此刻說的這些話,不僅影響到了藺懷素的心緒,而且影響得有億點點大。
他想點燃的是一個小火堆,殊不知手中拎著的油桶卻倒在了一堆本就火星四射的乾柴上。
有道是: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那合歡宗修士的話音未落,藺懷素的臉色就已經布滿了寒霜,森森殺意不斷湧現而出,眼神都變得跟刀子似的,銳利得能傷人。
“方明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從來不在演武台上殺人,就意味著我好欺負?”
藺懷素聲音冷得可以凍住四方虛空。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比試中,你身上的其他地方,能跟你的嘴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感受著她身上的濃烈殺機,方明生眉梢不由微微一挑。
他隻覺這位衍寂真人今日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好像比以往多了許多的戾氣。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畢竟近些時日外麵流傳的那些話,換任何一個女子來,恐怕都會積攢起很多的戾氣。
這位衍寂真人,多半隻是被自己剛才的話戳到了痛點,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盛怒。
但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麼?
對付這種名門正派的聖地門徒,不激怒對方,讓對方失去理智,自己在修為弱於對方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機會出奇製勝呢?
想到這裡,尚且不知自己闖了多大“禍”的方明生笑著道:
“仙子何必如此動怒?不過隨口聊聊天而已,再說了,那些傳言又不是我編出來的,你就算生氣,也不該是衝我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