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試,應當也是乾淨利落的虐殺局啊。”
“是極是極,那蘇家的張小海,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不可能對玄赦殿下造成威脅。”
“我覺得大家可以猜猜,看看玄赦殿下幾個回合可以取勝?我先拋磚引玉,至多十個回合,玄赦殿下就能獲勝。”
“差不多吧,我也覺得是十個回合。”
“十個回合還是太冒險了,我投一斤下品靈石,至少二十個回合。”
“……”
在兩場比試中間的空窗時間裡,看台上鬨哄哄響成一片。
不少人都在跟身邊的同伴閒聊著,討論即將開始的第十六場比試,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戰況。
有好事者甚至當場開盤,直接賭比試開始後,多久能分出勝負了。
而且下注的人還不少。
從賭注情況來看,現場幾乎沒有人看好今日代表蘇家出戰的張大川。
硬要說特殊的話,大概隻有來自東原離火教的孔炎,心中的想法與眾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此時,東原諸修士所在的看台區域內,同樣有人在參與開盤下注。
其中一名來自東原煙霞派的年輕弟子在下注之前,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扭頭朝不遠處的孔炎喊話:
“孔炎道兄,你與那張小海交過手,雖然是一擊即潰,但應當對他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吧?不知在你看來,那張小海能在玄赦殿下的手中撐過幾個回合?”
周圍的人群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而離火教的其他弟子,更是對那喊話的煙霞派弟子怒目而視。
“湯顯珍,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想打架!”
“孔師兄隻不過是大意了而已,什麼叫一擊即潰?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弟子紛紛開口,衝著那煙霞派的湯顯珍瞪眼,情緒激動,大有對方再敢嘰歪一句,就要直接拔劍開戰的勢頭。
很明顯,孔炎在首輪試煉中敗給張大川的事情,讓離火教這幫年輕弟子心裡都憋了一股火氣,同時也非常敏感。
煙霞派湯顯珍的話,宛如精準踩雷。
不過,從此人說的話來看,也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諸位離火教的道友,彆急嘛,在下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並無彆的意思。”湯顯珍看著離火教眾人惱怒的模樣,滿臉笑眯眯,“若是你們覺得在下方才的話冒犯到了孔道兄,那在下願意道歉。”
說話間,這湯顯珍便拱手朝孔炎這邊裝模作樣的拜了一拜。
隨後,他才再次追問孔炎的看法,表示孔炎是五域修士中,唯一一個與張小海交過手的人,所以想向他請教一番。
幾名離火教的年輕弟子見狀,都覺得這姓湯的太裝了。
明明是故意在揭他們離火教的傷疤,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孔師兄,你彆理他,這混蛋就是故意來壞你道心的。”孔炎的小師弟氣呼呼道。
然而,孔炎卻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師兄弟們不用生氣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