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戰場中,北辰珩同樣也被張大川展現出來的金丹威壓給驚得目光發直。
他原以為自己此戰是必贏的,因為他有著無與倫比的修為優勢。
實丹境巔峰與金丹境初期,看似一階之差,但這差距可不是小台階,而是一道真正的天塹!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對手,竟然也不聲不響的達到了金丹境。
憑什麼?
北辰珩臉色鐵青。
他能突破到金丹境,是因為聖地傳承的優勢,是有半聖級彆的師尊幫忙,還有無數天材地寶的輔助。
可這“張小海”憑什麼?
不過是南天域一個百宗末流的勢力出身,怎麼可以比跟他一樣這麼早就突破到了金丹境?
不,對方年齡好像還比他小!
這麼一想,北辰珩心裡更加不平衡了。
他仿佛破防了似的,怒吼著道:
“就算你是金丹境修為又如何?”
“我有聖地傳承,自幼所修習的便是天底下最強大的道法,同階一戰,誰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你張小海拿什麼跟我鬥?”
北辰珩近乎瘋狂,咬牙催動自身道法,再次揮動靈劍,施展出了玉衡宗的殺伐絕學。
他自信就算同為金丹境初期,張大川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無非就是多費一點功夫罷了。
然而,下一秒,他異象中墜落下來的那顆巨大星辰便被猛地一震,轉轉都轉不動了,被張大川以攬雲手直接橫推了出去,偏離方向,砸向了守護演武場的陣紋。
咚!
大星崩裂。
碎片化作無數流光,仿佛煙花盛開。
“我的確沒有你那麼多優勢,但我有的,是你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有的勇氣和不屈意誌,這個世界,都任我翱翔!”張大川的回應,與大星崩碎的聲音同時響起。
北辰珩以為張大川是在嘲諷他,怒火又多一分:
“你什麼意思?欺我北辰珩是懦弱怯戰之人嗎?”
張大川淡然道:
“你是玉衡宗的聖子,生來便頂著無數光環,但同樣的,這個身份也讓你承受了無數的枷鎖。”
“可我不同!”
“我沒有你那樣優渥的出身,更沒有你那樣深厚的傳承,但我有的,是一片絕對自由的世界。我哪裡都可去得,而你,在步入先天境之前,恐怕離開玉衡宗山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吧?”
“我自飛揚臨天下,上擊九霄,下擊九幽,人生三十年,我走過的地方,比你那金丹異象中的萬裡星河還要遙遠。”
“你,北辰珩,不過是宗門宿老在花瓶中精心養育起來的一株看似嬌豔絕代,實則脆弱無比的花而已,有什麼可自傲的?”
張大川的神色很平靜,從容而動,持續出手。
他雙臂展動,腳踏雲步,身形如電,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充滿霸絕天下的威勢。轉眼間,便將北辰珩後續劈斬出來的“搖光劍意”、“星劫神煞指”等攻擊都一一化解。
但張大川並未止步,水之法則的奧義在他的手中不斷呈現,配合自身不屈的鬥誌和雄渾戰意,氣勢節節攀升,讓他看起來有種越戰越勇的勢頭。
連帶著轟雷拳、攬雲手等秘術,也變得淩厲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