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藺懷素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金陽的表情頓時陰鷙下來。
他腮幫子硬了硬,暗恨道:
“賤女人,我倒要看看,你修那什麼無情道,是不是真把自己修成一尊泥塑神仙,不喜不怒了。”
翌日,玉衡宗,演武場。
上午巳時一刻,隨著第一場比試分出勝負,裁決使宣布第二場試煉的雙方登場時,整個演武場中萬千目光,便迅速彙聚在了那座巨大的中央演武台上。
兩道身影從兩個方向一起動身,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躍到了演武台。
藺懷素依舊是那一身標誌性的青色道袍。
其衣不染塵埃,潔淨如新。
但這寬鬆的道袍,並不能遮掩她那欣長挺拔而又豐潤的身姿。明明已經活了兩個甲子的歲月,可那清麗絕俗的容顏看上去依舊不過雙十年華。
隻是較往日而言,這位道衍宮最年輕的太上長老今日麵色略顯蒼白,周身那圓潤無瑕的氣息中,隱約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滯澀。
很明顯,上一場硬撼北荒真武殿武堂堂主嶽峙所留下的暗傷,並未完全康複。
而今日她的對手,是來自中州玉衡宗的太上長老金陽。
此人的形象讓張大川來評價的話,那差不多就是地球上那種所謂的“集成熟儒雅於一體”的四十歲的成功男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州的水土比較養人,這金陽和玉衡宗的聖子北辰珩一樣,都長得很不錯,麵容俊朗,肩寬腰瘦,比例非常協調。
其體表有溫潤的星輝自然流轉,氣勢渾然天成。
做為本屆大比中僅有的三名先天金丹境巔峰修士之一,金陽不僅玉衡宗中青一代的翹楚,更是整個天靈界人族五域的佼佼者。
聖境之下,同輩之中能有絕對把握說自己能勝過此人的,屈指可數。
不過,今日這位玉衡宗的太上長老,看起來比往常少了幾分隨和儒雅。他目光冷幽幽地看向藺懷素,眼中帶著一絲森然。
“藺真人,上一輪試煉中,你與真武殿的嶽峙道友打得是驚天動地,希望這一次,你也能拿出全部的實力啊,金某對這場比試,可是期待已久了。”
說話間,金陽很隨意的拱了拱手,算是給藺懷素打了招呼。
藺懷素知道這家夥是話中有話,冷豔的麵容上不見半分波動,淡淡道:
“那就要看金道友你自己的實力了。”
這個回答的潛台詞就是——
你實力夠,自然能讓我拿出全部實力來。
你要是實力不夠,那就彆說這些表麵光鮮的場麵話了。
這時,裁決使麵無表情地開口:
“雙方試煉者,請各自交出一滴魂血,驗明正身。”
藺懷素和金陽各自從指間彈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裡麵蘊含了二人各自的神識和道痕印記,外人無法模仿。
而且這種魂血隻能存在極短的時間,所以能從根本上杜絕“代打”的情況。
等到裁決使確認兩人的身份都沒有問題後,他退出了演武台區域,並高舉右手,鄭重宣布道:
“百宗大比至尊組勝者組第七輪試煉第二場,玉衡宗金陽,對決道衍宮藺懷素,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