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懷素撇了撇嘴:
“不用給我戴什麼高帽子,你也彆站著了,自己找地方坐吧。免得出去後,外麵再傳一些我藺懷素張揚跋扈,招待客人都不讓客人入座的話。”
嘖,這冰山道姑的嘴還真是不饒人。
張大川摸了摸鼻子。
他也懶得客氣,直接就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床榻上,盤膝而坐的藺懷素見狀,不由又是輕輕一撇嘴,暗道:果然是裝模作樣。
尤其是看到張大川自顧自的倒茶喝,絲毫不見客氣時,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望著張大川,意有所指地開口:
“張少俠如今炙手可熱,想必這兩天已經收到了不少勢力遞過來的橄欖枝吧?”
張大川很坦誠的點了點頭:
“不錯,仙子果然洞若觀火,慧眼如炬。這幾天,除了中州玉衡宗之外,五大域各方勢力,幾乎都派人用各種方式聯係了我。”
藺懷素料想也是如此。
不管她如何看不慣眼前這個下流坯子,都不可否認對方的絕世天資。
年僅三十餘歲,便修煉到了金丹境後期,並且還在公平對決中,以弱勝強,連續打敗了她和真武殿的嶽峙。
這樣的絕世妖孽,沒有任何勢力能無動於衷的。
尤其是此子目前所處的勢力並不算強大,就更容易讓其他勢力生出“橫刀奪愛”的覬覦之心了。
“花團錦簇,烈火烹油,張少俠怕是眼睛都挑花了吧?”藺懷素哂然道,口吻依舊是陰陽怪氣的。
這基本是在嘲諷張大川沉迷於萬眾吹捧的風光中無法自拔了。
張大川微微搖頭,說道:
“有什麼好挑的?不過都是些慕名而來、見利而動的人罷了,我全都拒絕了,誰家的邀請都沒答應。”
嗯?
全都回絕了?
藺懷素頓時露出了幾分訝異。
彆看張大川說得輕飄飄的,但不用懷疑,邀請他的勢力中,必然包含了五域聖地。
能有勇氣拒絕聖地的邀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畢竟,以張大川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天賦和實力,這些邀請他的勢力,肯定都開出了非常客觀的價碼。換做大部分人處於張大川此時的境遇中,恐怕都難以拒絕。
這就猶如一個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少年,驟然得到了首富千金的青睞,美色配合金錢攻勢砸下來,有幾個人能保住本心,不為所動?
所以聽到張大川說他將那些邀請全都拒絕了的時候,藺懷素才倍感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有所釋然了。
這小子明麵上雖然是屬於南天域蘇家的人,可他在兩場越級挑戰中所施展的手段,很明顯跟蘇家沒什麼關係,多半是得到過特殊的機緣。
所以對於諸聖地的傳承,人家說不定還真看不上。
至於法寶、靈藥等修煉資源……
說句比較玄學的話,但凡世間大才,從來都不缺天地眷顧,大千世界,有的是機緣等著他呢。
諸聖地和天靈界其他強大宗門所提供的那些資源,頂多隻能在一個特定的時期存在較大優勢罷了。
修為越高,所謂的法寶、靈藥,對修為的幫助,反而越小。
很多時候,還不如一個先賢隨手留下的修煉手劄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