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天性如此,教是教不回來的。
改也改不了了。
然而,聽到張大川入門竟然是要拜在自己的太師父門下,司空微表情驚訝之餘,還是有些不甘心。
主要是張大川太年輕了。
讓她叫這麼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為師叔,實在是彆扭。
“太師父也真是的,乾嘛要親自收徒,憑白讓我小了一輩兒,師父跟張道兄倒是成親親師姐弟了,以後我見了張道兄,還得執晚輩禮,多難為情呀。”
少女撅著櫻唇,一陣幽怨的叨咕。
卻沒注意到,當她口中說出“師父跟張道兄倒是成親親師姐弟了”的時候,自家師尊那瑩白如霜的素潔臉蛋上,悄然浮起了一絲紅暈。
蓋因藺懷素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日在湖畔石洞中二人赤身相對的場景。
親親師姐弟麼?
這樣看的話,那他們之間,還真是挺親的……
想著想著,驀然間,藺懷素心中一個激靈,迅速回過神來。
該死!
當著弟子的麵,我都在想些什麼?
藺懷素有些羞惱於自己的胡思亂想,大概是擔心被房中那二人看出端倪,她連忙朝著司空微狠狠瞪了一眼,斥道:
“住口!”
“為師平日裡怎麼教你的?”
“你太師父的決定,也是你一個當徒孫的能置喙的嗎?”
“回去後,給我抄一百遍宗門規訓!”
司空微懵了。
不是,這麼上綱上線嗎?
她看著師尊那惱羞成怒的模樣,直覺告訴她,她應該是遭了某種無妄之災,可偏偏剛剛叨咕自家太師父的事情,又辯解不了。
不得已,隻能抿抿嘴,悶悶不樂的點頭應聲:
“是,弟子謹遵師命。”
見狀,藺懷素這才重新將目光看向張大川,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平和:
“最後一場越級挑戰的試煉,你的對手是玉衡宗的金陽。此人表麵謙恭,實則城府極深。再加上玉衡宗那一向霸道的行事風格,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戰,你恐怕凶多吉少。”
“如今你已經得到了兩次進入玉衡宗寶庫挑選寶物的機會,沒必要繼續逞強了。”
“隻要你在比試開始後,及時認輸,不管那金陽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我們道衍宮這邊,都會儘全力的保你平安。”
這位衍寂真人話裡話外,已然是將張大川當成了未來的同門師弟。
字字句句,都是師姐的關心。
畢竟,她的師父、司空微的太師父,可是道衍宮的遠古聖賢——玄元古聖。
能拜入這樣的古之聖賢門下,在藺懷素看來,應當沒有人會拒絕。
然而,她忘了張大川之前說過的話——
“藺仙子,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在下暫時沒有加入其他勢力的打算,所以請恕在下不能從命了。”
聽到這話,原本很不樂意叫張大川師叔的司空微都坐不住了。
她瘋狂給張大川打眼色:
“張道兄,你……你好好考慮一下啊,我的太師父可是一尊真正創道的古聖,能得他老人家的指點,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