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事,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仙子放心,我不會讓仙子去做那些蠅營狗苟、賣身賣色、泯滅良知的事情。”
“再說了,仙子既然這麼篤定在下會戰敗,又何必擔心在下想讓仙子去做什麼事呢?”
說是這麼說,張大川的目光,卻滿是深意。
頗有些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意味。
這使得藺懷素本能的聯想到了某些曾經在湖畔偷看過的畫麵,再結合張大川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頓時臉色一沉。
心中忍不住暗罵道:
“這個混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仔細想了想,貌似張大川說的也有道理。
既然這小賊注定了會敗給金陽,那何必擔心是什麼樣賭約呢?
反正自己能贏就行。
念及至此,藺懷素冷著臉道:
“好,就依你所言,我跟你賭。”
“正好小微在這裡,讓她作證,免得到時候輸了的人不認賬。”
張大川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以,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希望到時候藺仙子不要食言。”
藺懷素冷笑道:
“放心,本道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在她看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玉衡宗那太上長老金陽的實際戰力,隻要正常發揮,配合玉衡宗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張大川必不可能贏。
所以這個賭約,她根本就不可能輸。
當然了,願意打賭,並不是她想看到張大川戰敗。
而是她希望借此機會,將張大川順利招攬到道衍宮。
這小子無恥是無恥了點,但天賦確實沒得說,連她的師尊,玄元古聖,都評價這小子很可能會比她這個千年來天賦第一的金丹大能更有希望晉升到聖人境。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希望能將張大川拉攏到自家宗門的。
至於張大川戰敗可能會導致的道心受挫等後果,在藺懷素看來,這不完全是壞事。
年輕人,鋒芒太盛,就該好好磨一磨。
將這一身誰都不服的銳氣打磨下去,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也省得日後加入了宗門後,對她這個當師姐的吆五喝六、嬉皮笑臉的。
瞧見藺懷素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張大川也不再多言,起身抱拳施了一禮,就此轉身離去。
話不投機,那就沒必要再繼續聊了,直接用事實說話吧。
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一旁難得安靜,充當了許久木頭人的司空微不由收回目光,朝自己師父看去,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烏黑眸子咕嚕嚕轉動,滿是狐疑。
她莫名有種直覺——
在打賭這件事上,自己的師父太自信了,怕是要遭。
可這隻是她的直覺,司空微也不好開口提醒,隻能暫時將這個想法壓在心底,想著日後看看再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張大川與藺懷素立下賭約之時,另一邊,玉衡宗那座懸浮於天空的聖城內,金陽滿臉凝重的走進了自家師尊的修煉之地。
這不是他主動覲見,而是受師尊的召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