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看著眼前這位形象大變的師弟,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曾經的北辰珩,做為玉衡宗當代聖子,也是天下間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何等的意氣風發?
那時,這位師弟走到哪裡,都是昂首挺胸,豐神如玉。
任誰見了,不得道上一聲翩翩佳公子?
可如今呢?
這位師弟不僅修為全廢,更是不修邊幅,滿頭長發散亂披肩不說,連衣衫都談不上整潔,身上彌漫著濃烈的酒氣,活像是一個街頭爛醉的酒鬼。
那一下巴的青色胡渣,更是讓他看起來暮氣沉沉的,仿佛在短短半年時間裡,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整個人早已被怨氣和仇恨籠罩,就算現在有絕世神藥,可以修複這位師弟的道基,讓他重新獲得修煉的機會,恐怕也難以走遠了。
頂多能恢複到之前的修為。
再往後,憑這位師弟如今的道心,是必然不可能繼續突破的。
“唉!”金陽暗暗歎息。
可惜了一代英才。
這位師弟,本該是玉衡宗未來最有希望成聖的種子,如今卻徹底的廢了。
歸根結底,還是怪那個張小海,心思太過歹毒。
若非此人,他們玉衡宗的當代聖子,又如何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想到這裡,金陽深吸了一口氣,無比認真地看著北辰珩說:
“師弟放心,師兄此戰,必將為你報仇,同時為我們玉衡宗,一雪前恥!”
說完,他朝北辰珩施了個抱拳禮,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
時間一躍便來到了越級挑戰最後一場挑戰的日子。
這也是本屆百宗大比的最後一場比試。
作為收官之戰,參戰的雙方,可謂是話題性拉滿。
一方是來自南天域蘇家,在百宗大比之前寂寂無名,卻在大比期間大放異彩,甚至在越級挑戰的試煉中,都連勝兩場的年輕小輩。
而另一方,則是來自號稱天下第一宗的絕頂大能。
雙方一個是本屆大比的天才組頭名,一個是至尊組的第一名。
再加上有玉衡宗聖子被廢的恩怨夾雜在其中……
所有人都明白,這絕對將是一場非常激烈的對抗。
和十天前那場比試一樣,今天玉衡宗的演武場,也同樣是人頭攢動,水泄不通。
前來觀戰的各方修士,太多太多了。
很多甚至都不是參加百宗大比的宗門弟子,僅僅隻是在中州的其他道統傳人,聞訊而來,想要一睹當世最強天驕的風采。
在距離比試還有大約兩刻鐘才開始時,演武場中早早到來的人們,已經讓這座平日裡鮮少有人問津的演武場變得無比的嘈雜。
“哎,要我說,其實今天這一場,結果是沒什麼懸念的,肯定是金陽穩勝。”
“沒錯,做為一個修煉了上百年的金丹大能,在台下連著觀摩了那張小海的兩場比試,足以琢磨出許多針對性的手段了。”
“即便不針對,那張小海也應該贏不了吧?前兩次越級挑戰的對手,不論是嶽峙還是藺懷素,都做不到傾儘全力的對抗,可金陽不同,他可是以逸待勞。”
“是極是極,張小海天賦再好,前兩場挑戰,終究也是占了些許客觀上的便宜,不能當做真實的戰力,具體如何,還得看今日這場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