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強弩之末的張大川卻在關鍵時候突然爆發,實力仿佛瞬間增長了數倍,這令金陽始料未及。
當他看見張大川用一柄墨色長劍劈開仿製的鎮星鼎,而後一個閃身,以近乎超越常理的速度迫近到自己麵前時,金陽的心中猛地漏跳了半拍。
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抽身就要後退,不願意近距離麵對這個實力突然暴漲的對手。
然而,就在這時,金陽眼前陡然一黑,耳朵裡也是一片蜂鳴。
“!!”
“怎麼回事?”
“我的神識,我的感知力……”
金陽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不知痛覺,沒有觸感,甚至就連神識都失去了作用。
整個人仿佛置身於一片永恒的黑域之中,沒有時間的流逝,沒有空氣的流動,連身上四肢的活動都無法得到有效的反饋。
他好像已經融入了這片“黑域”,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不再有血肉之軀,隻剩下了“他自己”這一道意識。
這種詭異的狀況,讓金陽陷入了深深的驚恐和慌亂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感知不到了!”金陽滿臉驚懼之色。
此時他的模樣,落在下方演武場看台上的各方修士眼裡,也顯得極為離奇。
在這些旁觀者的視線中,張大川僅僅隻是衝到了金陽的麵前,卻一下子把金陽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若隻是這樣,倒也沒什麼。
畢竟,這或許是金陽感知到了某種特殊的危險,隻是他們在場外,無法切身體會而已。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徹徹底底的驚呆了所有人——
“哧!”
隻見“張小海”揚起手中的墨色長劍,一身精氣神與金丹道痕儘數灌注到了這把利刃之上,同時,風、雷、水、死亡,四種天地法則的奧義融合為一。
當是時,殺意如潮,席卷長空。
墨色的利刃斬下之時,熾盛而銳利的劍氣猶如世間唯一的仙芒,又好似刺破黑暗的曦光,削向金陽的頭顱。
三丈的距離,對於金丹境修士的攻擊而言,不過一瞬之間。
這是張大川從比試開始就在謀劃的必殺一擊。
他先是假意詐降,博得先機,然後抓住這個機會狂攻猛打,給金陽一種他隻有以往施展過的那些手段,所以必須使詐,以求能抓住機會重創金陽的錯覺。
然後在金陽穩住局勢的時候,再示敵以弱。
通過持續高烈度的拚殺,張大川讓自己“合理”的呈現出一種體力不支的頹勢,可實際上,他是保留了一部分餘力的。
借著這種“敗相已顯”的狀態,他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賣出一個“致命”的破綻,誘使金陽將那尊仿製的鎮星鼎打出來。
不然,有此法寶伴身,金陽隻要不想死,就很難被殺。
甚至都不會戰敗。
但當金陽以為捕捉到了鎮殺張大川的機會,將仿製的鎮星鼎打出來時,一切就不同了。
張大川以狐仙九式第三式——血狐變為翻盤的基礎,在鎮星鼎飛過來時,第一次在天靈界的人族修士麵前,展現出了這一門特殊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