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不是救金陽,而是單純的出手乾擾比試,想要抹殺那“張小海”。
所以這該怎麼判?
重新對決……似乎更合適吧?
隻是這樣裁決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許陽熊猶豫不決。
大概是看著玉衡宗做為東道主,遲遲不宣判比試結果,看台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打抱不平的話:
“玉衡宗是在猶豫,還是想繼續謀私?”
“難道你們對這場比試的結果還有疑問嗎?”
“若非貴派的半聖高手中途插手,你們的金陽金長老說不定都已經死在張小海的劍下了,這場比試,理應是張小海獲勝,你們有什麼好遲疑的?”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掀起了幾分騷動。
不是因為這話不合理,而是因為說這話的人太特殊了。
她不是彆人,正是道號“衍寂真人”的藺懷素,道衍宮最年輕的太上長老。
同時也是……
在最近這一年裡,與“張小海”傳出過不少花邊緋聞的女人。
這使得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蓋因,這好像是藺懷素第一次如此公開且旗幟鮮明的給“張小海”站台。
再聯係到先前道衍宮那位古聖提到過的事情,這兩人要說沒點私情,現在怕是連三歲小孩兒都不會信了。
一時間,許多人眼中八卦之光大盛。
就連藺懷素的親傳弟子,道衍聖女司空微,也不由得偏頭看向了自家師尊,心頭犯嘀咕:
“師父她……對張道兄的態度,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大?”
少女靈動的大眼睛裡滿是狐疑。
而藺懷素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些,清冷素白的臉頰微微飄紅,卻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露怯。
於是,她故作鎮定,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繼續開口:
“諸位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麼?”
“先前比試期間的情況大家有目共睹,在張小海最後斬出那一劍時,金陽明顯已經因為無法招架而驚慌失措,甚至口中驚喊了一聲‘不’,這意味著他是敗局已定。”
“若無外人插手,以當時那種情況,他不死也得被重創。”
“所以這場比試的結果,隻能是判張小海獲勝,任何其他的判決,都是不公正的!”
“除非你們玉衡宗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無視五域諸雄的顏麵,將我等修士當做傻子糊弄,但我想,你們應當是不敢吧?”
“畢竟,連貴派那位半聖高手,都已經受罰了。”
如果說,剛開始時,藺懷素還是故做鎮定、強撐著心中羞意在說話的話,那麼隨著她越說越多,底氣也變得越來越足了。
到最後,甚至有了一種暢快淋漓的解氣感。
無他,因為藺懷素從張大川此時的遭遇上,聯想到了自己在本屆大比中遭遇到的黑幕。
若不是玉衡宗的人在暗箱操作,刻意讓她先抽到嶽峙,再抽到金陽,而且將兩場比試的場次安排得非常接近,使得她完全沒有充足的時間療傷,她在與金陽對決時,又怎麼會戰敗?
甚至險些被金陽以鎮星鼎的仿製品偷襲,身死道消。
那一戰,藺懷素輸得非常憋屈。
如今台上那個小賊,算是狠狠地幫她出了口惡氣。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坐視旁觀,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挖苦挖苦玉衡宗的人,順便,也算是幫一幫那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