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在下隻能領你們到此了,寶庫那邊,自有人接待,你們自行前往即可。”
在簡單給張大川他們介紹了一番七星樓寶庫的情況後,中年執事便拱手告辭,也隻有在介紹這座寶庫時,他的臉上少了幾分先前的諂媚,多了一抹對自家宗門的自豪。
用他剛才的話說,這座七星樓,凝聚了整個中州的氣運,是整個玉衡宗的底蘊所在。
但凡世間能尋到的東西,在這座寶庫之內,基本都能尋到,或者找到其替代品。
這也是玉衡宗敢於自稱天下第一宗門的底氣之一。
目送著那中年執事離開,再看看眼前那座仰著頭都難以看到頂的巍峨建築,張大川忍不住朝藺懷素問道:
“仙子,你們道衍宮的寶庫,不會也是這般氣勢磅礴吧?”
藺懷素淡然點頭,反問道:
“不然呢?”
“同為五域聖地,不過形式各異罷了,真拚底蘊,沒有誰比誰弱多少。”
張大川頓時沉默了。
三百丈的閣樓,換算下來,那就是將近一千米的高度。
而最底下一層的麵積,更是堪比整座故宮的占地麵積。
這樣的一座寶庫,內部再摹刻上一些與空間法則相關的陣紋,能存放多少東西,簡直難以想象。
偏偏五域聖地中,像這樣的寶庫還不止一座,而是至少五座。
這天靈界無儘歲月以來所誕生的天材地寶,恐怕都已經被五大聖地收入囊中了吧?
也難怪每五十年一屆的百宗大比都敢設立一個“彩蛋環節”了。
且不說越級挑戰的難度了,就算每一屆都有人能挑戰成功,憑五域聖地這種底蘊,恐怕也根本不怕寶庫裡的東西被人挑完的。
隻需要將一些鎮教之寶提前收走,其他一些寶物,雖然送出去的時候會心疼,但於整個聖地的實力而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在我們家鄉,有一句古話叫‘天下才氣共一石,曹子建獨占八鬥’,照眼前之景來看,這天靈界人族五域的寶物共一石,你們五域聖地是獨占了至少九鬥啊。”
張大川滿臉感慨。
一旁的藺懷素聞言,不由眼前微亮:
“這種說法聽起來倒是很新奇,不過,那曹子建是誰?才情很高嗎?為何我沒聽說過這等人物?”
張大川啞然失笑,道:
“那是凡間的傳言,我也是偶然間聽說的,仙子身為聖地的太上長老,修為高深,隱居於雲端之上,自然是不可能聽說這些凡間俚語的。”
說話間,二人繞過七星樓前方的小荷花池,來到了這座寶庫的大門前。
剛一靠近門口的九級石階,張大川就察覺到至少有四道強大的氣息同時鎖定了他和藺懷素兩人,他本能地止住了腳步,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警惕之色。
四股氣息之中,幾乎都是金丹境後期以上,其中有兩道格外強橫,比此前在演武台上麵對的金陽,還要強大一些。
絕對是金丹境巔峰的絕頂人物。
“不用緊張,這應當是玉衡宗負責鎮守寶庫的高手。”藺懷素從旁傳音。
話音未落,一道白發蒼蒼的身影便從閣樓上方的虛空中顯現,緩緩降落下來,站在了張大川和藺懷素的麵前。
此人是一名老嫗,身著灰白色的粗布麻衣,手中杵著一支都已經盤包漿了的龍頭拐杖,佝僂著身子,滿頭銀發用一支木簪子簡單挽住,鬆垮、遭亂,臉上甚至有不少的老人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