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
藺懷素快步走了過去,隔著寶珠的守護陣紋和封存的水晶寶盒仔細打量起來。
見狀,張大川也不由得跟著靠了過去。
“仙子,這珠子什麼來曆?你認得?”
赤紅色的寶珠足有台球大小,外表並無什麼紋絡,甚至看不見打磨的痕跡,整體晶瑩透亮,渾然天成,乍一看,並無特彆之處。
但當張大川仔細感應一番後,卻從其上察覺到了一縷殊為不凡的氣息。
“此物名為問心珠。”
藺懷素看著寶盒中靜靜散發柔和微光的赤紅寶珠,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非常明顯的敬仰和崇拜。
她輕聲介紹道:
“兩萬年前,它曾是我們道衍宮一尊女聖的本命聖器。那位女聖創問心之道,凡與她交手之人,都難逃問心一關。”
“在她的道法中,修士不僅要承受各種秘術的攻擊,還要時時保持道心清明。”
“一旦有所動搖,那就很容易被問心道抓住並放大,最終走火入魔。”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道術,防不勝防。”
張大川聽完,眉間微皺:
“這世間竟還有這種直接拷問對手道心的攻伐手段?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那若是對手扛住了問心這一關,豈不是等於變相磨礪了對手?”
藺懷素笑著說:“哪兒有那麼容易?這世上真正道心堅定的人,屈指可數。即便是古之聖賢,也很難保證自己可以真正的道心通明。”
“那倒也是。”張大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隻要是人,隻要還有自己的思維,就難免會有胡思亂想的時候,聖人也不能幸免。
“不過,這既然是你們道衍宮高手的本命聖器,怎麼會擺在玉衡宗的寶庫裡呢?”張大川不解道,“難道這位女聖,最終敗給了玉衡宗的聖賢?”
“怎麼可能?!”藺懷素搖頭否認。
“當年,這位女聖不說是人人避退,也是少有人敢與之爭鋒。隻是後來她獨自一人前往了帝墟,從那之後,宗門內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如今她的本命聖器擺在了玉衡宗的寶庫裡,多半是在帝墟中出什麼意外了。”
“可惜一代女聖,驚才絕豔,沒進帝墟之前,還多次利用這枚問心珠,幫助過道衍宮許多年輕弟子悟道,是一個非常隨和良善的人,沒想到最後卻……”
說到這兒,藺懷素沉沉一歎,不免有些觸景生情。
這可是道衍宮古聖的本命聖器啊。
卻不知何時陳列在了玉衡宗的寶庫中,無法想象,到底是玉衡宗在帝墟中意外得到了這件法寶,還是發生了某些極端事件,所以才得到了這枚寶珠。
偏偏在今日之前,他們道衍宮對此卻毫不知情。
張大川也不由得沉默了。
若是按藺懷素所描述的情況來看,那眼前這枚赤紅寶珠,的確是很不凡。
尤其是對於一個宗門來說,意義更是重大。
修行之人,沒有人敢保證自己從來不會遇到瓶頸和對大道感悟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