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零五個月左右。
這是玄赦告知張大川他們的時間。
“竟然這麼久了。”張大川喃喃道。
這意味著他墜入葬神淵後,昏迷了至少四個月左右。
也是,憑當時他那種傷勢,自己昏迷又無法修煉,全靠身體自動吸收混沌玉盤中的靈液來慢慢康複,四個月左右能恢複如初,已經是很快了。
回過神來,張大川揮手一灑,在麵前的空地上擺出了桌椅,同時又取出一壺仙釀,邀請玄赦入座。
“殿下,請。”
張大川舉杯,朝玄赦敬道:
“許久未見,看殿下雖然風塵仆仆的,但一身氣血卻如蟄伏的蛟龍,修為更是突破到了金丹境,想來,殿下在這帝墟之內,也是得到了莫大的機緣,可喜可賀!”
玄赦舉杯回應,微微搖頭:
“不過是在咬牙追趕而已,我觀道兄身上之氣息,較之大比之時,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怕是已經快要觸摸到創道的門檻了吧?”
張大川含笑說:
“僥幸有所精進,不過距離創道還遠,而且,這也是舍命一搏才換來的,不值一提。”
張大川說的是實話,這次雖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跨上了半聖這個台階,但真的是搏命換來的,這中間所經曆的危險,但凡有一次邁不過去,都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隻不過這種話落在玄赦的耳中,卻儼然是在故做謙虛了。
“兄台之天賦,真是令人絕望啊。”
這位真武聖子苦澀一笑。
同為年輕一代的修士,對方不僅比他年輕,修為還遠遠將他甩在了身後。
曾幾何時,他可是自認為普天之下,除去玉衡宗那個北辰珩之外,同輩之中誰都不如他的。
結果不過短短一兩年的時間而已,現實便將他捶打得快要失去了自信心。
“殿下謬讚了,天賦並不代表著一定能走到最後,古往今來,天賦絕佳的修行者並不少,但真正能觸及到那極道之境的,屈指可數。”
“說到底,我等不過皆是在紅塵中爭渡的一粒蜉蝣罷了。”
“距離真正羽化成蝶,魚躍龍門,還差了很遠呢,這個距離,足以忽略我們此時相互間的差距。”
張大川端起酒杯,再次與玄赦同飲。
話題就這般順著聊了下去,一轉眼,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三人推杯換盞間,玄赦也非常配合的道出了許多在近一年多以來,發生在帝墟之內的事情。
一年零五個月,這個時間對於修行者而言,真的不算長。
但在帝墟這個特殊的地方,隨著試煉開啟,五域聖地和天靈界實力排行最頂尖的幾家勢力的試煉者湧入,讓這片一向人跡罕至的地方,也變得風起雲湧。
這一年多以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東原清虛洞天此番前來參加試煉的十名試煉者,在探尋某處古地時,意外觸發了上古殘留的殺陣,當場就死了三人。”
“消息傳出後,有其他聖地的高手去現場查看,發現那可能是當年神戰所遺留的一角大帝殺陣,這種陣紋,聖人不小心進去了,也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