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瞿知白就森然回應道:
“師叔,我不可能敗。”
“如此陣勢,除非那小輩能在裡麵突破成聖,否則,絕無生還可能。但是,他這樣的年紀,可能成聖嗎?我圍困他一百年,他也不一定能在裡麵創道成聖!”
聽到這話,田盛麒也微微點頭,稍稍放下了心來。
的確,如此陣仗,聖境之下,不可能活著出來。
可區區三十來歲的年紀,想要創道成聖,怎麼可能呢?
“好,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老夫這把骨頭活不了多久了,若能在坐化前,為宗門除去一個心腹大患,死也值得。”田盛麒說道。
他也是發狠了。
既然都做到了這一步,那就務必成功,即便付出一定的代價也值得。
否則,以那小輩的潛力,一旦走脫,將來勢必會威脅整個玉衡宗的生存。
淩清風心頭頓時一驚。
他沒想到田盛麒這個老家夥,為了對付張大川,竟然能舍得走出這一步,這意味著真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這老東西可能會拚了老命拉著那張大川一起去死啊。
“嘿,你們玉衡宗還真有本事,也不知道將來世人若是知道,堂堂天下第一宗門,忌憚一個三十歲的小輩,居然不惜舍上古聖的命,也要將其除掉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淩清風滿臉譏諷道。
田盛麒猛然回頭,衝著淩清風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幽幽散發寒光:
“玄元,你很幸災樂禍是麼?老夫雖然不複巔峰,可若是拚上一把,帶走那個小輩的同時,去你們道衍宮攪個天翻地覆,也不是做不到。”
“你要試試麼?”
淩清風後退半步,連忙擺手:
“得得得,你老你有理,唉,老話說得好,這將死之人啊,是得罪不起。”
他拱了拱手,不願意再刺激這對正在氣頭上的叔侄倆,退避三舍。
此時,後方其他修士也終於是跟了過來。
眾人遠遠的看著三尊古聖盤桓在一座恢弘浩瀚,如天柱聳立的山脈之前,卻沒有發現張大川的身影,都默契地停下了腳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有繼續靠攏。
“人呢?怎麼不見那‘張小海’的身影?”
“是啊,莫非是已經隕落,被打成飛灰了?”
“不至於這麼快吧?那‘張小海’滑得跟泥鰍似的,哪兒這麼容易死?”
“那誰說得準,對手畢竟是古聖。”
“……”
眾人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著。
但當這些話傳入王鐵彪和顧鄲等人的耳中時,不出預料,立刻就遭到了斥罵。
“你才被打成飛灰了,你全家都是!”王鐵彪瞪著那幾個說話的人。
“嘿,蘇家的幾位道兄,我就是隨口一猜,你衝我們發什麼火,有能耐,找玉衡宗的人去啊。”那人也很無辜,攤攤手,表明自己並無惡意。
王鐵彪捏緊拳頭,紅著眼睛朝玉衡宗那邊惡狠狠地掃了眼,咬牙低聲道:
“遲早會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