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山外圍的天穹上,張大川飲靈泉補充了部分精氣,繼續抵抗著化神咒和滴血鈴所帶來的負麵影響,神識上的化道神火,幽幽躍動。
那種詭異的彩色油光,令許多修士光是看一看,都倍感心悸。
然而,瞿知白顯然不會給張大川慢慢調理的機會。
幾乎就是在他飲下靈泉的時候,瞿知白的攻擊,就已經鋪天蓋地地轟殺了過來。
“噗!”
張大川此刻正處於虛弱之中,肉身來不及躲閃,瞬間濺出了數朵血花。
對麵那位道號“玄韞”的古聖,展現出了他成聖之時所創的道法,含怒而戰,幾乎將張大川剛剛重組起來沒多久的肉身又重新打爛了。
全身上下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姓張的,給我師叔陪葬吧,去死!”瞿知白在怒吼。
他氣勢不斷攀升,宛若乘勝追擊的姿態,再次向張大川出手了。
無儘的聖力化作一片星空,直接砸向了張大川。
那裡麵的每一縷星光,都蘊含了恐怖的殺機。
張大川此刻肉身受創,神識又被化道神火糾纏,很難全力以赴地應對此人,一時間,身形踉蹌,橫飛了上千丈,血灑長空。
“唉,看起來,這張大川還是無法逆天啊。”遠處觀戰的人群中,有人歎起了氣。
旁邊的同門說道:
“他能在那種局麵下,拚儘全力先乾掉紫陽聖者,已經很逆天了,如今強弩之末,還要分心應付那化神咒和滴血鈴所持續催生的化道神火,何其難也。”
另一邊,王鐵彪和顧鄲幾人,望著這一幕,全都紅了眼眶。
“該死的老梆子,有膽你就等我們老大恢複了,正麵一對一,公平決戰,你們他嗎的活了上萬年,一把歲數的老東西,聯手欺負老大,太不要臉了。”
老丁在咬牙喝罵,不管不顧地問候起了玉衡宗的十八輩老祖宗。
問他們怎麼就培養出了這麼厚顏無恥的弟子。
可惜不管怎麼罵,終究也改變不了局勢。
但凡這不是聖人境的對抗,而是半聖或者金丹境巔峰的話,他們五個早就衝上去了,不會這樣隻能憋屈的當一個旁觀者。
“嘿嘿……哈哈哈……”
瞿知白聽到了老丁的罵聲,卻是不怒反笑,殊為得意地說:
“公平決戰?”
“弱肉強食的世界,誰跟你講公平,你們天真得好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子。”
“安靜地看著吧,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師叔以命換他,他今天就必須死!”
轟!
話音落下,瞿知白再次揮動手中靈劍,朝著張大川斜斬了過去。
此人同時演化自身所創的道法和玉衡宗的鎮教絕學,諸般劍意如畫卷呈現,霸烈而剛猛。
打到後麵,他甚至發狂一般,以法相天地的虛影,抬腳就踏向了張大川,全身上下都在綻放璀璨的聖光,猶如一尊神靈降世。
虛空崩裂了,大地也在塌陷。
聖人全力以赴的出手,下方的土地根本承受不住,隻是餘波掃過,就能毀掉一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