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張大川遠去的背影,記憶中……好像……這個人是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說這樣的話吧?
或許,自己也該改變一下了。
起碼不能那樣一點就著。
周傲雪抿了抿唇瓣,平靜下來,心中默默思量。
……
得益於淩清風的存在,道衍宮的眾弟子,算是此刻在場的所有勢力中,唯一一方不需要上前主動覲見張大川這位新晉聖人的勢力。
不過,在看到張大川主動靠過來,許多弟子還是下意識端正了姿態,表情變得嚴肅,不敢再隨意嬉笑。
“淩前輩,大恩不言謝,此次之恩,張某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必將湧泉相報。”
見麵,張大川便向淩清風行了個大禮,以感謝對方在這次戰鬥中的幫助。
最後時刻,若不是這位玉衡宗的古聖在旁邊幫著護道,很難說不會有勢力趁著他狀態虛弱而暗中下手。
反正有玉衡宗在前麵背鍋,隻要動手時不被揪出身份,那麼一切都可以推給玉衡宗。
所以,淩清風的功勞是很大的。
再加上此人又庇護了蘇家,那恩情自然就更添一份了。
何況,還有藺懷素那層情分在呢。
看著張大川不驕不躁,明明修為與自己同階,實力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強,但在自己麵前,卻依舊執晚輩禮,對自己謙恭尊敬,毫不作偽,淩清風頓時笑了。
“哈哈哈,小友道法初成,便以一敵二,力戰兩尊修煉上萬年的古聖,殺一人,趕跑一人,可謂在這天地間打出了赫赫威名。能得你這樣的人物肯定一樁恩情,這說起來,其實是我們道衍宮占了便宜啊。”
張大川連忙道:
“哪裡,不過僥幸罷了,那田盛麒,本就是將死之人,至於瞿知白,不過是純純一廢物而已。勝這二人,於我而言,並無任何可以稱讚之處。”
淩清風顯然很喜歡有人說瞿知白是廢物,當即笑容更甚。
“嘿嘿,你小子,也不怕被人抓住話頭,說你目中無人啊?堂堂古聖,再怎麼樣,也不能說他是廢物嘛。”老人樂嗬嗬地說道。
“那不怪我,誰讓那兩個老東西以大欺小呢。”張大川理直氣壯。
說話間,他的目光飄向一旁的沐昭寧和玉藻幽,朝二人輕輕點頭。
張大川給二女傳音,讓她們寬心,不要著急,尤其是玉藻幽,先好好養傷,至於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聊。
不過,這個小動作,卻是沒逃過淩清風的眼睛。
老人喊了一聲:
“哎哎,年輕人,你們要弄什麼眉目傳情、花前月下的事情,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弄,老夫留在這裡,可不是給你們當看客的。”
此話一出,沐昭寧、玉藻幽兩女的臉蛋都倏地紅了三分,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不過淩清風並沒有看他們,而是看著張大川,繼續道:
“小子,我那愚蠢得眼神都清澈的親傳弟子,為了救你,可是跑進了帝山裡。你現在既然恢複了,也暫時解決了麻煩,是不是先進去幫我把她帶出來?”
張大川當即點頭:
“當然!晚輩過來就是想說這件事的,待會兒就去帶她出來。”
“不過,此地鎮壓的這些玉衡宗弟子,還得前輩您費心,幫忙看押著。此事,晚輩與玉衡宗,不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