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大川朝設陣那人斜睨了一眼。
感受到他的銳利眸光,那人瞬間如墜冰窟,臉都白了。
“對……對不起,我……晚輩就是一時興起,沒想那麼多,冒犯之處,還請兩位聖者海涵,我……我這就走,絕不打擾二位。”
那名金丹大能跪在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求饒,隨後迅速離去。
其餘人等見狀,也不敢再生出什麼聽八卦的心思了,紛紛拱手告退,四散而飛,活像是受驚的鳥群。
一旁的淩清風隨即笑道:
“嘖,到底是兩萬年來新晉的第一尊聖人,威風堂堂啊,一句話就能嚇跑這麼多人,如何,小子你不會連老夫也要趕走吧?”
張大川搖搖頭,道:
“前輩,您就彆打趣我了。至於在下的來曆,等解決了玉衡宗這邊的麻煩,我會和盤托出的。”
淩清風捋須頷首:
“那好吧,君子不強人所難,我就不問了。”
“不過有一點老夫得提醒你,我那弟子雖然傻乎乎的,但不代表你小子就可以隨便欺負她了,要是讓老夫知道你讓她受委屈了,那老夫這一把老骨頭,照樣也是能活動的。”
這跟老丈人嫁女兒時叮囑女婿的話有什麼區彆?
“師父放心,小子彆的不一定敢保證,但在你說的這件事情上,還是可以拍著胸脯答應的。”張大川咧嘴笑道。
聞言,淩清風當即愣了半秒。
師父?
我幾時成了這小子的師父了?
很快,他反應過來,這家夥打蛇順棍上,是從他的親傳弟子藺懷素那個角度來喊的呢。
一時間,淩清風也不得不佩服張大川的厚臉皮了。
“你啊你……不錯,就論你這個臉皮厚度,你不成聖,天理難容。”
張大川嘿嘿一笑:
“師父這話說到點兒上了。”
眼看二人逗哏,邊上一直充當小透明的道衍聖女司空微忽然鬼使神差地插了句嘴:
“那個,師祖,按這樣算的話,我以後是不是就得稱張道兄為‘師公’了?”
張大川和淩清風:
“……”
一老一小兩人對視了半眼,隨後異口異聲:
“你叫哪門子的師公,跟你沒關係。”
“聖女言重了,可千萬彆這麼喊,咱們按以前的來,平輩論交就是。”
張大川和淩清風都不同意這個稱呼。
主要是,有些關係,私底下認了可以,但若是擺到明麵上來,那就很容易招人非議了。
換句不太合適的話來說,難道堂堂道衍聖地的一峰首座、半聖之尊,竟然要去給人當小做妾,共侍一夫?
就算張大川是聖人,道衍宮也丟不起這個臉啊。
所以,心照不宣的默認,才是最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