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知白吼聲震動長空,其頭頂的鎮星鼎更是震蕩出了萬縷星光,璀璨斑駁好似一掛天河橫飛過來,擋住了張大川的墨淵劍。
然而,他這番舉動,無疑是否定了此前人們的猜測——
玉衡宗,並沒有聖人王!
否則,那口滌蕩出無量道痕,氣息恐怖絕倫的古洞,哪裡需要瞿知白去幫忙抵擋張大川的攻擊?
憑借聖人王境界的強大實力,難道還擋不住張大川這樣一個新晉的聖人嗎?
兩道聖輝在玉衡宗上空碰撞,虛空湮滅,餘波席卷四方,玉衡宗的最後一重護山大陣的陣紋明亮到了極致,艱難擋住了這種衝擊。
與此同時,這種恐怖的爆炸,也讓下方那青色山崖上籠罩的無量道痕和法則霧氣被震散了,連山頭都被削去了大半,露出了下方古洞中的真實麵貌。
沒有什麼聖人王,有的,隻是一片繁奧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大道陣紋。
瞧見這場景,不少人都是原地一呆。
“這……竟然是一座法陣?!”
山崖下的古老石洞內,一座用不知名的灰色石台所構築的法陣流淌道痕,此前那種恐怖的波動和氣息,正是來自於它。
不過這座法陣卻小得有些離譜,用地球上的尺度來說,僅僅隻有百來個平方。
許多地方甚至明顯有裂痕,缺損現象突出。
“原來如此,這是一座大聖陣,隻可惜殘缺得厲害,如今,隻能勉強迸發出聖人王級彆的威力了,想來是玉衡宗的某位已故先賢,悄悄留存在此的,用以在關鍵時刻,保護玉衡宗。”
有同樣來自聖地的老輩人物看出了端倪。
“師父,大聖級法陣,是不是隻有大聖尊那種無上存在才能構築出來?這豈不是說玉衡宗還有大聖尊那樣的強者?”遠處,道衍聖女司空微小聲詢問。
藺懷素輕輕搖頭,說:
“大聖尊,那已經是準帝級彆的人物了,沒聽說玉衡宗出過此類人物。”
司空微道:
“那這座法陣是怎麼來的?”
一旁的淩清風說道:
“天地之大,並不僅僅隻有我們天靈界這一處生命源地,這座法陣如此殘缺,多半是玉衡宗的老家夥從彆的地方移過來的。”
“否則,不至於連玉衡宗自己人都不知道。”
老人一開始也有些吃驚,但隨著真相大白,他也就洞悉了其中的關竅。
說話間,其眼神朝著玉衡宗那邊瞟了瞟,嘴角略帶三分嘲弄。
古洞內沒有聖人王,隻有一座殘缺法陣的事實,顯然讓玉衡宗的弟子有些難以接受。
此前大聲發笑,挑釁張大川的人更是臉色都微微發白。
這種前後落差太大了。
宛若從天堂跌入了地獄,很難讓人保持平靜。
“怎麼會是這種情況啊……”
玉衡宗的幾名半聖和一眾長老、太上長老等,全都失落不已。
雲鶴逸更是瞬間捏緊了雙拳,恨欲狂。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這會兒,輪到張大川笑了。
他滿臉戲謔之色,斜睨打量著瞿知白和雲鶴逸等人,譏諷道:
“看來,你們想要倚靠的靠山,並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