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宗上空,七道外形奇特,長相猙獰的身影顯化,在虛空中散發著可怕的波動,凶焰滔天。
“這到底是什麼生靈?怎麼會如此可怕?”許多修士倍感震驚。
唯有同為五域聖地的傳承,或者是各域實力最強的那些勢力中走出來的修士,才能勉強辨認一二。
“其中一頭,好像是傳說中的星骸蟲,這東西……不是隻存在於星空深處嗎?”
“那個像巨型魔蛛的家夥,是永劫蛛皇吧?先天生靈的一種,號稱可以媲美上古神獸的存在。”
“沒錯,應該是,這東西,我隻在門中古聖的手劄中見過草圖,沒想到,玉衡宗竟然鎮封了一隻。”
“不是真正的永劫蛛皇,隻是有一部分血脈的雜血後裔,否則,憑那種強大的血脈,玉衡宗封印不住,更不太可能將其煉化為血屍傀儡,充作宗門底蘊。”
“……”
四周議論紛紛,望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底蘊”,深感不可思議。
尤其是許多年輕一代的修士,更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諸聖地的底蘊,竟然這種完全非人的生靈。
“底蘊需要與世長存,在最緊要的關頭庇護宗門,延續傳承,若是人族,如何能存活這麼久?哪怕是沉睡的狀態,不可能無視歲月侵蝕。”
“而且,同樣擁有這種實力的人族修士,都有強大的勢力做依附,不會被人活捉,然後煉成這種傀儡。”
道衍宮的古聖淩清風為李鼎天等人解答了這個疑惑。
他皺眉打量著瞿知白放出來的這些“底蘊”,表情凝重道:
“張小子怕是有麻煩了。”
“這七頭畜生,雖然都隻能維持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但戰力卻都是聖人境。”
“他要以一敵八,撐住一炷香啊。”
說時遲,那時快。
在淩清風道出張大川此刻所麵臨的嚴峻處境時,玉衡宗的上空,瞿知白已經催動鎮星鼎,率領那七頭鎮教底蘊,一起朝張大川圍殺了上去。
時間緊迫,他必須抓緊一切機會,爭取在一炷香之內,解決戰鬥。
就算不能殺掉張大川,也要儘可能的打傷張大川。
唯有如此,才可能暫時化解玉衡宗此番危機。
“轟!”
熾烈的神光淹沒了長空。
算上那七頭聖獸,相當於是足足八名聖人境的修士在同時出手。
那些血屍傀儡沒有靈智,但識海深處早已被種下禁咒,知道誰是敵人,誰是盟友。
所以它們圍攻張大川時非常凶殘,上來便展現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招數。
比如那頭永劫蛛皇的後裔,便以聖道法則演化出了一片雷劫之海,蛛網在劫海中密布,閃電伴隨著無儘的殺機,封鎖張大川的所有躲避路徑。
張大川經常用雷霆法則對付彆人,如今總算是遇到了一個用雷霆法則對付他的了。
可怕的雷光堪比九字天劫中的五九天劫,尋常修士沾上,當場就得變成焦炭。
其餘六頭傀儡聖獸,同樣也各有特點。
無數秘法彙聚如汪洋,聖力蒸騰,讓整個天空都變得朦朧起來,除了同境界的修士之外,其他人,已經看不見戰場中的情況了。
轟!
瞿知白口中一聲清嘯,不計代價吐出一口精血,噴在了鎮星鼎的鼎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