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
張大川暴喝,迎著那座星辰璀璨的古鼎,手中畫道筆接連在虛空中劃動,兩枚古老的字符飛出,化作紫金色的天罡神雷,狠狠砸在了鎮星鼎垂落的星輝之上!
同時,他右手揮動,墨淵劍吞吐熾烈的劍光,以六道天功所施展的斬龍式,劍意澎湃,有無形的殺機牢牢鎖定瞿知白的本體!
“嗷!”
隱約間,一聲龍吟在天地間響動。
轟!
鐺……
畫道筆的字符與鎮星鼎的星辰神輝激烈碰撞,聖光蕩漾,明滅不定。
古鼎劇烈震顫,搖曳不止。
瞿知白手中的韞天矛更是金石之音不斷。
麵對攜無敵之勢而來的張大川,瞿知白心慌意亂,哪怕隻是防守,也顯得漏洞百出。
某個瞬間,烏光劍氣尋隙而入,刺破了鎮星鼎的防禦,在瞿知白的肩頭添上了一道傷口,血花飛濺!
“啊!”
瞿知白吃痛,口中慘叫一聲,身形暴退,想要拉開與張大川之間的距離,不給張大川繼續進攻的機會。
但張大川此刻就如同跗骨之蛆,手上秘術齊出,神通頻現,哪怕雙方的距離使得他無法動用剝奪和時之域這一類的絕殺手段,但僅靠極爆、斬龍式等尋常道法,也依舊殺得瞿知白節節敗退。
沒辦法,早在帝山那一戰中,從瞿知白扭頭逃跑的那一刻起,此人的道心就已經崩碎了。
再無勇敢奮戰之心。
如今劣勢一顯,其戰鬥的意誌就更加薄弱了。
遠遠望去,這位玉衡宗的古聖,完全被張大川壓製住,連招架都顯得左支右絀的,難以應付。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瞿知白的身上就增添了數道傷口,聖血飛濺長空。
“老祖!”
玉衡宗的弟子悲聲大呼,卻無人敢上前。
包括雲鶴逸在內的幾名半聖,在那三頭聖獸解體的時候,就已經舍棄了擒住玉藻幽的想法,迅速退回了聖城,不敢再輕易踏出護山大陣。
更無從談去幫助瞿知白了。
哪怕他們有膽量衝出去,在真正的聖人對抗中,他們的實力也無濟於事。
“小輩,欺人太甚!我教古聖並非隻剩我一人,你敢殺我,遲早有一天,會有人來找你尋仇!”
瞿知白披頭散發,狼狽不堪,一邊亡命飛逃,想要繞開張大川的圍堵,衝入護山大陣之內,一邊色厲內荏地嘶吼著。
“尋仇?”張大川冷笑,墨淵劍斬出的劍芒更加淩厲,“你玉衡宗以大欺小,滿世界追殺我、逼迫我那些妖族朋友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會來找你們尋仇?”
“今日,即便你玉衡宗後麵有大聖,我也要先送你上路!”
他盯住瞿知白因傷勢和心力交瘁導致的防守空檔,眼中寒光爆射,將墨淵劍徑直打了出去。
長劍迸發烏芒,目標直指瞿知白的眉心識海,致命的危機徹底將瞿知白籠罩。
因為鎮星鼎此時被畫道筆牽製,再加上瞿知白也沒有餘力催動這件不朽聖兵了,所以,此刻的他,幾乎毫無反抗的手段。
“不!!”
瞿知白口中發出了絕望的咆哮,求生的本能,讓他毫不猶豫地燃燒起了最後的聖血本源,將所有能動用的手段和力量,都彙聚起來,擋在身前,想做最後一搏!
可真正硬碰硬,他哪裡是張大川的對手呢?
何況此刻他慌亂無章,倉促抗爭,就更難擋住張大川以墨淵劍當做斬龍式劍氣所打出的這一擊了。